“很明显,他做到了,就连离阳皇室都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可以在建安和建安周边,大肆合法的劫掠,很多人,连自己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鬼仆骇然,惊道:“那要是这么说,占了大便宜的不应该是王同山吗?”
苏逍笑了起来:“我的好朋友,怎么可能是他呢?”
“你好好想想,储禄山发兵途中,为何一拖再拖?”
鬼仆顿了顿:“他在给王同山匀时间。”
苏逍道:“对。那你再想,王同山以残暴闻名,此时的他天时地利人合都有了,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鬼仆不由的低着头来回踱起步来。
过了好一会才惊道:“我知道了,城里打完,他就会打城外。”
“也就是凌州边界上的豪绅们都得死,甚至是凌州官员。”
想到这些,鬼仆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借刀杀人的看似离阳,实际上,是徐晓。
苏逍接着说:“这种压力下,凌州就一定会发兵,不过能到的,只能是那些新兵。”
“最后,死的还是泉州人,徐晓甚至都不用耗费一兵一卒,就能铲除这些心腹大患。”
“然后储禄山兵一到,王同山的仇也报的差不多了,直接退兵就行,明面上也非常说得过去。”
“最后的结果就是,王同山回去被撤个职,严重点下几天大狱,半年都不用他就会屁事没有。”
“而储禄山把残局收拾完之后,就会出安民榜,然后合理的派兵驻防,凌州边上的郡县,也会换上清一色的北凉人。”
“最后,就是发起者,离阳皇室,痛失培植多年的各种官员和士卒。”
“这件事都不用我们亲自去验证,我们只需要看明天,凌州的边军是否会死,就能得出结果。”
鬼仆听得心惊胆战,此时他非常的庆幸,自己没有身处在这些纷争的漩涡里。
更庆幸的是,他遇到了苏逍。
而且鬼仆现在也非常的明白,苏逍当时为什么说,在朝廷哪有在江湖这么逍遥自在。
但是。
鬼仆他又没反应过来一点,这件事,并不是事件的结束,而是事件的开始。
如果比作一盘围棋,那么,现在棋盘上的落子还没超过十颗。
而不管是离阳还是北凉,或者其他任何地方的势力,他们都不知道,这棋局中,还多出来了一个苏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