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闻着茶香玩笑,“以先生的才学和圣上的看中,来年春闱必定登科,界时就可以向心爱的女子提亲了,三媒六聘,八抬大轿。”
慈安的手顿了一下,茶水偏移,有几滴落在了桌上。
“抱歉,失礼了。”
他忙用帕子将云岁晚身前的茶渍擦净。
“知慕少艾是人之常情,哪里失礼。”云岁晚闻着茶香,毫不介意,“明年先生成婚,我定奉上大礼。”
“明年?”慈安苦笑了下,“怕是来不及了。”
他的心上人不日就将嫁为人妇,他明年登科,又哪里等得来佳人呢。
慈安知道云岁晚是为了真假千金的事情而来,很快转移了话题。
云岁晚只当慈安不想与人分享这隐秘心事,便也说起了正事。
这事处处都是疑点,却处处都抓不住漏洞,想要查清,定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正午的阳光渐渐弱了下去,云岁晚告辞离开,慈安也出来送行。
行走间没有防备,竟将桌角的画碰落,画布松散,一副美人图映入眼帘。
看清画上的人,所有人具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堂内安静了片刻,还是春水率先开口。
“咦?这画上人怎么....”
榴花拉了春水一下,春水自觉地闭上了嘴,慈安慌乱地收起了画,“我送小姐出去。”
云岁晚点点头,没有多说。
只是众人的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
直到主仆三人上了车,春水憋着的气才呼了出来,“那画画得倒是好,栩栩如生,跟真人活过来一般,一看就是画画人倾注了心血的。可惜.....”
“可惜没有画上容貌,是一张没有脸的画。”
云岁晚说出了春水没有说出的后半句,嗔怪地捏了下春水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