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传来脚步声,秦妃以为宫女叫来了瑞王,忙正了正衣襟钗环。
一转身,看见宫女一个人回来的,当即就垮下了脸。
“怎么只有你,王爷呢?”
宫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王爷在宫外还有庶务,大抵是太忙了。”
秦妃不止一次在楚修远进宫的时候找机会和他单独相处。
每一次都被拒绝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月华宫内静的落针可闻,淡黄色的帘账飘飘荡荡。
一时间,宫内的太监宫女都跪了下来。
秦妃倏然笑起来,缓步走到那宫女身前,“你是我的陪嫁丫鬟,他该识得你的,怎么可能拒绝,是不是你没有去找?”
宫女以头抢地,磕得砰砰作响。
“娘娘,奴婢发誓,我真的去请王爷了。”
“那他与你说了什么?”秦妃俯身挑起宫女的下巴,眼睛猩红,“把他说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复给我听,错了一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
宫女不敢躲,但也不敢看秦妃,垂着眼睛,浑身打颤。
“王爷说,他说.....”
“说。”
秦妃的指甲嵌进了宫女下巴的肉里,洇出了艳红的血,和她指甲上的蔻丹红得一样艳。
宫女痛得脸色更白,“王爷说,和娘娘无旧可叙。”
她说完砰地扣头在地上,不敢起身。
秦妃嘶拉一声扯下了手边的帘账,指尖的血染在了纱帐上。
她薅着那宫女的头发,笑得渗人,“他居然说与我无旧可叙,那我们之间的过去算什么。”
宫女惶恐,不敢回答。
“一定是云岁晚!从前他只与我同乘,如今瑞王府的车,她竟然也坐得上了。”
秦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收起了狞笑,恢复了雍容美人的模样。
“我这人就是容易心软,既然她嫁不出去,那就嫁入我揭阳伯府吧。让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好好争取乐安县主,若她不识抬举,不妨上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