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大开府库钥匙,方便公中花销,他拿去她大半陪嫁填补亏空,她也不曾置喙半句。
但他似乎还是不喜欢她,对她的厌恶与日俱增。
“不对....不对.......”
他额上洇出汗水,猛地睁开眼睛。
见了满目大红,才缓缓输出一口气,就算那梦境再真实,也只是梦境,他此生该是和云岁晚相守一生才对。
她于他危难中救他,他自然不会相负。
翻身想要揽过怀中的人,身旁却只留下了她的体香和落红帕子,不见踪影。
他透过纱幔,见到了一抹窈窕的身影坐在梳妆镜前,眼角溢出笑意,“你我已经是夫妻,娘子不必这么早就起床梳妆。”
“女为悦己者容,是我心甘情愿的。”
娇软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昨日喧闹,他只当她是因着兴奋,一夜未眠才嗓子不顺。
如今安静下来,才发觉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刚想抬手掀开帘幔,就见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世子,世子不好了,乐安县主她,乐安县主....县主来了。”
轰隆——
陆祈臣终于知道心上的不安是什么了,他猛然掀开帘子,就见坐在梳妆镜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念雨。
云念雨见他起来,立刻迎了过去,对丫鬟说,“慌什么,乐安县主来便来了,她还敢掀了侯府不成。”
在云念雨眼中,云岁晚不过是个仗着出身好些的草包罢了,若没了父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
如今还连婚事都被抢了,定然会成为全上京的笑柄。
纵然她云念雨的手段不光鲜,但到底,现在她才是赢家。
陆祈臣脑子晕了下,甩开了云念雨的手,换上衣服赶往正堂。
云念雨只当他是为着云岁晚上门而气,也不计较。
陆祈臣一来就见云岁晚坐在正堂上,一身正装,恣意明媚,出口的话却带着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