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费了多大劲才和自己在一起,他定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他说着越发催促丫鬟去取信物,眼中都是不耐烦。
陆夫人虽然内心有些着急,儿子根本不知道那信物已经被自己当了,才敢说这样的话,不过她料定陆祈臣这样说,云岁晚就不敢真的让人去拿。
云岁晚暗暗感叹云念雨真是厉害,就这么几天,就让陆祈臣膨胀成这样。
她滑了滑茶盏,缄默了半晌。
陆家母子都以为自己拿捏住了云岁晚,唇角翘起。
云岁晚倏然抬头,“承化候府的库房这么远吗?要不,陆世子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去瞧瞧?”
“你!”
陆祈臣一拍桌子,指着云岁晚半晌说不出话。
他今日必须要让云岁晚低头,大步跨出去,“你跟我来取。”
陆夫人想阻拦,两人已经走了出去。
她只觉得云岁晚为了和陆祈臣单独相处,居然连这种激将法都敢用,也不怕最后真撞上了东西没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两人到了库房,让账房把东西拿出来,账房却面色犹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
在陆祈臣的逼问下,才说出,
“少爷,那,拿东西根本没入账,就.....”
他说到一半,见云岁晚在这,话锋一转,“是不是夫人为了慎重起见,自己保管起来了。”
哗啦——
一阵大风追过,将树上的一捧花束齐齐吹落,糊了陆祈臣一脸。
他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那东西的去处。
母亲当的压根就不是自己的头面,而是云岁晚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