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居民听见的枪声，应该就是燃气罐爆炸的声音。”

“老大，可是这里没有燃气罐的碎片啊！”一名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实习警察，认真翻了一下车内，抬头说道：“并且我还闻到了汽油的味道，还有这路边护栏上，也有车撞过的痕迹……”

“所以呢？”带队队长皱眉问了一句。

“我认为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车祸！”实习警察仰头回了一句。

“那你认为这是什么？案子应该怎么定性？”

“谋杀！”实习警察表情认真的回了一句，随后拿起手电筒，照着其中一台车上的弹坑开口道：“很明显，这是子弹留下来的痕迹，不止一个！”

“荒谬！”带队队长呵斥了一句道：“讲证据！而不是靠猜测！”

“去那边放路障，先别让车辆通行，快点！”

实习警察看了一眼带队队长，点了点头，迈步离开。

“郭大哥，你认为这是一起什么案件？”实习警察一边放路障，一边问向旁边的老警察。

“重要吗？”老警察低头点了一根烟笑了笑道：“最关键的是，上面怎么认为，明白吗？”

“你小子才出来多长时间？你能看出来的，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那他们为什么不说？”

“这就是人为什么能升职的原因！”老警察吐了一口烟雾道：“有的案子必须办，玩命也得办，有的案子，可以办，具体看怎么办，有的案子，干脆就可以瞎办。”

“你只要把这三件事分清楚了，以后啊，你也能当队长，甚至更高的！”

实习警察沉默半晌，突然嘀咕了一句道：“案子不能这么办，就应该秉公执法的！”

“希望这句话，你能记到三十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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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地中，在崔柯等人离开后，申儒又等了将近三十分钟，这才缓缓起身，迈步走到申屠死的位置，从地上抓了一把带血的泥土，揣进口袋，随后捂着胳膊，缓缓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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