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奇守着门口,观察了那三人组的哨兵好一会,才对着其中一个人走去。交谈了几句,那人就跟另外几人说道:“我隔壁那邻居,回来晚了,让进去吧。”
顾东来瞪大了眼睛,自己拉着郑开奇进去后还觉得神奇。
之前来来回回那么多人,搜身的搜身,盘查的盘查,这个点还只准出不准进。
两人就这么进来了。
顾东来憋住嘴巴,牢记不让问的提醒。
直到郑开奇问道:“你怎么不问我?”
顾东来回道:“你不是让我少说话么?”
郑开奇骂道:“今晚你显摆一晚上了,就不能让我显摆显摆?”
“就不问。”顾东来哈哈笑。
“问也不告诉你!”郑开奇更得意。
他这种靠记忆力和推理混日子的日常水准,高手顾东来理解不了他通过一个人的眼神和举止,猜测出他是老孟留在法租界的一条线。适当卖惨就博取了同情,得以进来。
深夏了,宵禁的法租界几乎见不到人,除了主干道有微弱的灯光,小路和小弄堂漆黑不见五指。
顾东来路过一个小水塘的时候,郑开奇下了车,让他在此等候,自己这才猫腰进了巷道。
法租界的乔治酒店是法国领事馆的馆长亲戚开的,在法租界的地位,等同于上海市区的华懋饭店。
郑开奇到了乔治酒店,要了红酒和西餐,在前台打了个电话。
这是他跟齐多娣的紧急联系电话。
不管是法租界公共租界还是上海本土,永远不缺有钱人。
看着那些灯红酒绿下的成功人士与舞女,郑开奇心无波澜,直到一位绅士坐在那对面。
“这里有人么?”
“喝点红酒?”郑开奇头也不抬。
“我还是喜欢法国香槟。”
“我不喜欢喝香槟的人跟我坐在一起。”
“香槟是一会带走给我爱人的,陪你喝会红酒。”
齐多娣看了看周围,落座。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