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淳瞬间苍老了很多。
他苦笑一声,再也没有力气多说哪怕一个字,拖着疲惫的身心转身离开。
天养生都看愣了。
“哎?”
“姓关的,你儿子还在我手里呢。”
“喂,喂!”
任他如何叫喊,关淳连头都没回。
关祖慌了。
他急声叫道:“老爸,你去哪里,你不管我了吗?”
“闭嘴。”
关淳再也忍不住了。
他扭头怒声质问道:“为什么要去抢劫,你老妈没给你钱花吗,为什么要去杀警察,我就是警察呀。”
“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阿祖。”
“我帮不了你,从你杀警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法帮你了。”
关淳老泪纵横,不再理会儿子的哭诉,狠下心要走。
啪。
枪声响起。
“没用的废物。”
天养生一脚把关祖的尸体踹了出去,自己又藏了起来。
“儿子。”
关淳眼前一黑,双膝跪地痛哭流涕,声音凄厉如杜鹃啼血、老猿哀鸣。
得。
又死了一个。
彭文山差点笑了。
他和关淳来回试探、相互威胁了半天,没想到最后关祖竟然死在了天养生的手里。
彭文山低头看着关淳,眼中有些怜悯,但不多。
他觉得对方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儿子死了,但不是自己杀的,刚才人家的软白服了。
关淳才顾不上想这些呢。
他猛得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彭文山说道:“彭sir,我儿子罪有应得,他死了与你无关。”
“但我希望你能杀了匪徒给那些殉职的警员报仇。”
这话说的有水平。
要是他敢说给关祖报仇,彭文山就敢扇他的脸。
“啰嗦。”
彭文山嫌弃地摆摆手让对方闭嘴。
人质死的差不多了,天养生也知道了自己的护身符没了作用,接下来就是鱼死网破的时候了。
走廊地形狭窄。
匪徒有手雷,警员人多的优势施展不开,还有可能在乱战中死伤惨重,不如全都撤走来的省事。
他做出撤退的信号,让所有人离开,自己则一边后退一边据枪防止对方偷袭。
快到拐角的时候,一只手抓着手雷伸了出来。
彭文山直接开枪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