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离的记忆……除了关于宋念禾的存在之外，一切都正常。

宋念禾垂着眼，轻轻点了点头。

他什么都记得，每一件每一桩，可是一旦涉及到她，就是一片空白。

他甚至都能说出去民政局那天，折返回司氏集团签字的事情，但是，他不记得当时，宋念禾就坐在他的旁边，和他在一起。

“他的大脑，为了保护他不遭受痛苦，将我忘得干干净净。”宋念禾苦笑一声，“可能……这也是另外一种圆满吧。”

盛隽致的薄唇动了动，但什么都没有说。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宋念禾自言自语：“如果他记得我，记得我们的孩子，他就不愿意醒来，不肯面对现实的世界，一直沉睡着，无法睁开眼。他睁眼了，清醒了，面对这个世界了，他就没有办法记得我。”

“其实，其实这也算挺好的，你说是不是，盛总。起码，司墨离他是平安健康的。”

“忘记了我，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我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来到过他的世界……他还是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司墨离，冷硬无情，没有软肋。”

只是，记得的宋念禾，会痛苦一生罢了。

“你……不要太悲观，”盛隽致说，“他还是有可能会记起的。而且，我也给了你一个新的身份，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