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钱都在大哥身上,我身上没钱。”壮汉哭丧着脸,瘫软在地。
跑?
项小天脚尖猛踏,嗒的一声,左脚靴底如破碎的镜面般裂开,尘沙骤散,显露出青石板地面。
身形极速窜出,追出半里地。
鹰钩鼻单手扶墙,鼻息如龙,他长期酒色,爆发尚可,持久不行。
“好…好汉。”
一股巨力钳住喉咙,将他生生提起。
啪~
一个大嘴巴子,鹰钩鼻成了歪嘴鼻,噗通晕倒过去。
项小天掂了掂对方随身包裹,从中取出二十两金锭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抬头望天,夜空被巷两侧的檐角切割成了一小块黑布,晶莹白玉盘点缀其上。今晚月亮真美,如同心情一样,终于凑齐开灵的五十两黄金。美滋滋,他哼起了小曲儿——
“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
…
一夜无话,转眼清晨。
“砰砰砰…”
项小天揉着惺忪睡眼打开房门。
“项小天,你涉及斗殴,罚五两黄金!”腰挂铜牌的官差冷冽说道。
五两?黄金!
这又缺钱了啊。
唉叹一声,苦着脸交上罚金。
随即拔脚开溜,今天要见人。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项小天来到和江小白约定的李三牛肉馆。
角落里,江小白一袭白衣,亭亭玉立的倩影孤零零的,正自顾自喝着茶。
走近身前,那少女些许稚嫩却绝美的容颜上,生人勿近的冰冷孤傲更甚以往。多日未见,她还是那般清丽脱俗,项小天摇头苦笑。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熟络,算是青梅竹马。
“小白,你信中那话何意?”项小天坐在桌子对面,直奔主题。
“你...身上...”她瞥了眼项小天,微微蹙眉。
项小天陡地意识到,身上有点脏。
左脚暴露在空气中的脚趾头缩回。
挠挠头起身,曲指弹飞黏在胳膊处的一根鸡毛,胡乱掸了掸,“哎呀,习武之人嘛,些许灰尘罢了。”
“这次遇袭之事怪江家,事发前家族提前得到情报,于是命家中护法私下通知,没想到护法阳奉阴违,自以为是,想着不打草惊蛇来个瓮中捉鳖,悄悄把我带走,在马车里用了替身符,实在抱歉。”江小白满脸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