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知道奶奶有多厉害,自然也能理解为什么李忘昔会恰好赶回来,并像是赶着、卡着点般来确认那些虚无缥缈的预言。
这种被冥冥中提前安排或是操控的感觉无法言喻,除了接受没有其余办法。
这就像是打麻将。
麻将说白了就是在一个无序的世界来组建自己的秩序。
每一步的舍牌吃牌都是有定数的。
只不过是在牌局中每个人的吃、碰、杠以及跳过在不断改变其结局。
只是就算这样,最后和牌的人仍旧只有一位。
这是一个悖论。
如果我不改变牌局的顺序,最后的和牌者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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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主动干预牌局顺序,最后的和牌者又会是谁?
除非得到结果,否则可能连薛定谔都没办法说清楚。
而母后大人所无力的恰在此处。
只有看到作为把箱子打开之人———李忘昔的出现,才知道结果是什么。
其余皆为赘余。
…
让目光回到里屋。
李忘昔把每个人都扫视了一遍。
整个北屋的里屋,也就是中间的屋子。
家里所有人都聚集在此。
爷爷和老爸站在与客厅相连的门口,母后大人和大伯母则坐在炕沿。
老哥和大伯就在中间站着,小昔古颜大姐正好在与厨房连接处的门口。
李忘昔甚至都不用开口问。
只是一眼望去,就知道大家都在瞒着自己。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或冷静或谨慎,或平静或躲闪,或玩味或蒙圈。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刚进门的李忘昔身上。
将军趴在炉边微微抬眼,九月趴在将军背上也缓缓起身。
炉子上不知何时放上的红薯跟橘子已经烘烤到冒着不绝的香气。
里屋的老式挂钟也响起了午夜的钟声。
十二点啊…
新的一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街道上在这一刻传来了迎接新年的鞭炮声。
村里人对此无需提前预约、提前通知,早已轻车熟路。
“恰好”,刚要发作的李忘昔也被新一年起始的宣扬声暂时压下了情绪。
纵使他有复杂无比的千言万语,最终在这一刻都化作了一声祝福。
“新年…快乐。”
…
稍稍愣住,小昔率先起反应过来欢呼了一声(新脑子就是好用)。
这就如同一个开关,众人纷纷响应。
连吵架的中心点:爷爷和大伯。也暂时消停,并做着像往年一样的准备。
就算吵起来该做的还是要做。
特别是跨年的这一刻。
不拜别的神,起码财神爷还是要拜一下的。
众人四散开来,各司其职。
在李忘昔审视的视线中———烧纸、放鞭、跪拜、磕头。
在院子里烧纸,在门口放鞭,接着跪拜磕头。
这套流程从小到大已经轻车熟路了。
李忘昔要做的只不过是引导两位小媳妇 罢了。
长辈们顾虑的从来不是李忘昔,而是能接收到已故奶奶伴左右的李忘昔。
自从奶奶过世,在每次过年期间,李忘昔都是继承奶奶意志的吉祥物。
如果说按辈分排列,那在这期间李忘昔就是整个家族的话事人。
经由此事,不管什么矛盾都迎刃而解。
家里再次归于过年的氛围。
等最后再出一锅饺子,吃新年的第一餐,家里每年都要过一遍的流程才算结束。
虽然大家都提心吊胆,但在过年期间话语权近乎无限的李忘昔却该吃吃该喝喝,就好像忘了刚才发生的事一般。
可这并不代表事情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