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他们见过 定下婚期

“不是,当真是我爹娘的主意。”

他慢声否认,偏又补了一句:“但我乐见其成。”

“可当初我们分明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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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浮舟看着她:“我早说过,我并非守诺之人。”

在旁的事情上,他可以做真君子。

但这件事,不行。

“你大可以继续用侯府的事来威胁我。”

事到如今,岑浮舟对她势在必得:“但你想清楚,侯府倒台,李家必受牵连。”

“况且李芷兰刚同三皇子定了亲,二皇子早就想要通过这门婚事,来与侯府缔结盟约,侯府若是出事,李芷兰也不可能过的安稳。”

“你想清楚。”

他对李青溪,再了解不过。

她不在乎他,但在乎李家,在乎李芷兰。

李青溪脸色十分难看: “你威胁我?!”

岑浮舟反而笑了:“青溪你不也一直在威胁我么?”

只不过对方谋求退婚,而他谋求成亲罢了。

要么成亲,要么大家一起死。

坦白来讲,他已经没多少耐心了。

既然好言相劝,奉上珍宝,她都不领情,拒他千里之外,那他只好采取些非常手段了。

有婚约在身,自然要利用起来。

岑浮舟似乎是叹了一声,软了语气。

“青溪,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嫁到侯府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此生此世,也会只有你一个妻子,绝不纳妾。”

“所以,不要对我这么抗拒。”

可惜,李青溪不吃这套。

她冷笑一声:“你所说的情意,就是威胁我?”

他苦笑不语。

若她心甘情愿,他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不过威胁她,总比失去她要好。

李青溪知道,这婚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她心中烦闷,不愿意再看岑浮舟一眼。

系统九九见状,不由得说道:“宿主,其实我觉得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排斥岑浮舟啊。”

“你看啊,李芷兰马上要嫁给萧临渊了,等她的好感度涨到100点,咱们任务就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主角就变了,你自然也就不是恶毒女配,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到时候,你再跟岑浮舟在一起,也不会走上前世那种极端结局的。”

而且,宿主她之所以花费心思做任务,不就是想脱离悲惨结局吗?

既然跟岑浮舟在一起不会重蹈覆辙,那为什么不试试呢?

眼看着成功,就近在眼前了呀。

李青溪抿了抿唇:“九九,你不懂。”

她不止想逃离恶毒女配的命运,也想彻底同岑浮舟划清界限。

新的人生,不需要有旧人参与其中。

况且前世她真的爱过他,纵使知道一切或许是剧情的错,但被伤到的心哪能这么轻易愈合。

九九十分不理解。

不过它转念一想,岑浮舟同李青溪相当于感情破裂离婚的夫妻。

要复婚么,确实是有点难。

于是,它就不再劝了。

反正任务完成,它就离开这里了。

岑浮舟也知道李青溪此刻心情不好,怕是自己再多说些什么,她会更加阴郁,索性闭了嘴。

李青溪心不在焉地跟着陶氏她们上香之后,这才回了家中。

她回去没多久,凌风就来了。

他领着人,送来许多的金器,首饰,衣裳,乃至丝绸,绢布,以及田庄商铺的地契,加在一起,足足有十箱。

凌风见了陶氏,恭敬行礼:“夫人,世子爷说,按京中规矩,郎婿家出多少聘礼,娘家要出多少陪嫁。”

“李大人是清流之臣,两袖清风,有那么些家当,也都填了百姓国家的困苦窟窿,所以让属下送来这些,届时直接充作嫁妆即可,待李姑娘嫁过去,也是都要给她的。”

岑浮舟说话,给李致远留了些许面子。

当初陛下赐婚,侯府纳采送来的礼物,就有二十六抬。

后来正式定亲,又送了二十八抬。

方才在护国寺,提起迎亲前夕的催妆礼,侯夫人说要送五十四抬。

要真这么送,前前后后加起来,聘礼就有一百零八抬,也是十里红妆。

陶氏虽然高兴,侯府能对自家女儿这么重视。

但凭李家的家当,就是砸锅卖铁,别说等价的嫁妆,连六十四全抬嫁妆也陪不起啊。

所以回来之后,陶氏忧愁的很。

头一次实打实地感慨,女儿嫁的当真是高门大户。

她正想着要如何解决这事儿呢,岑世子倒是安排好一切了。

一时间,陶氏对这个女婿,真是满意的不得了。

当然了,李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出,那样会让人看轻了青溪。

因此在接到凌风送来的东西之后,陶氏立刻就去自家库房盘查嫁妆了。

李鸿胜同陈氏见了,也很羡慕。

若是还在青州,他多少还是会酸上两句。

不过如今他已经到了京都任职,自家女儿又嫁了皇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往日在青州那些阴郁的情绪,也全都随风消散了。

青溪嫁的好,就能帮扶下他们家芷兰。

李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点道理他如今还是清楚的。

待到李致远下朝,也说起镇北侯请求定下婚期的事:“陛下同意了,还让钦天监算了日子,就定在正月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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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说,到时候要去观礼呢。”

陶氏惊喜不已:“是吗?这可是天大的荣光。”

“是啊,我方才出宫,迎面遇到二皇子,得知定下了婚期,他还说一定送上厚礼。”

对萧衡安而言,虽说三皇子萧临渊的正妃身家过低,对大业没什么帮助。

但李家与侯府有亲啊。

等三弟娶了那李芷兰,侯府还能不帮扶他吗?

所以二皇子乐意看到这门婚事达成,越早办越好。

唯一高兴不起来的,大概也只有李青溪了。

分明是她的婚事,她却觉得像是被所有人推着进囚笼,这感觉属实不大好。

而且这事儿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她原先还抱有一丝希望,岑浮舟那厮会主动取消婚约,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越想她就越烦闷,以至于膳食都不想用,午休临睡过去之前,还在暗骂着岑浮舟不讲信用。

梦中,四下张灯结彩。

天际烟花盛放,长街灯火通明。

闹市里,有人拎着铜锣,敲得格外响亮:“卖艺了卖艺了,乡亲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大家。”

她身后,几个半大小子齐整地挥拳,倒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引起不少人围观鼓掌。

但好景不长,这几个小子平时练得太少了,打拳没多久,就失了力,围观的人也都走了,也没有人给赏钱。

少女撇了撇嘴,走到一旁坐下:“今儿个算是挣不到几个钱了。”

她身侧的少年郎手中还拿着糖葫芦,闻言疑惑道:“为什……”

他话还没说完,忽地有什么东西,冲着他过来。

他神色一冷,迅速出手接住,以为是有人趁乱作祟,再看时却发现不过是荷包。

不远处,有姑娘羞红了脸,看向这边。

在青州,若是有女子看上了哪位郎君,会朝他丢瓜果与香包,以示心意。

若是郎君将那荷包戴上腰间,则是接受了心意。

对上那姑娘期待的眼神,少年的脸色却并不算好。

他起身将其放在了路边的石凳子上,以示婉拒。

但架不住他的容色生的实在是好,即便坐在角落里,也气宇不凡,有第一个示好的,自然就有第二个。

不到一刻钟,他身边就已经被扔过来四五个荷包。

他不自觉皱眉,将想了想,往旁边挪了挪,碰了碰正碎碎念的人儿。

她茫然抬头看着他,正想问他要做什么,却看到了地上的荷包:“唉?这从哪来的?”

他赶紧道:“我一个都没接,也没戴。”

饶是她再迟钝,在抬眸看到对街几个女子似有若无的目光,以及那些荷包时,也恍然明白过来了。

她哼了一声,把他的手牵住,挑衅地瞪回去。

“看什么看!这是我的人!”

看着交缠在一起的手,他唇角的笑不加掩饰。

直到那些目光都收回去了,她才满意,仔细打量着身侧人,笑嘻嘻道:“不过话说回来,她们眼光跟我一样好。”

在看到他腰间长剑时,少女灵光一闪:“快快快。”

她拉着他起身,还把人往前推,后者不解:“怎么了?”

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激动,比划着说道:“你是习武之人,又生的这么好看,拿出你救我那天的剑法出来舞一舞,绝对有很多姑娘们打赏。”

“你让我去卖艺?”

一时间,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头一次叫她的大名:“李青溪,你不觉得荒谬吗?”

他这剑法,那可是家传至宝,是他曾曾祖父那一辈,在战场上厮杀数十年,才练出来的。

到了他这一辈,还经由京中数位出类拔萃的武将指点,剑招果断又利落,快准狠,杀人只在眨眼之间,能震慑敌军于战乱之前。

这是用来保命跟取命的,不是拿来卖艺的。

然而李青溪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

面对他如此态度,她也只是赶紧低头,望向四方:“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这么叫我!”

“万一遇到我家中人,我以后可就出不来了。”

“再说了,只是让你舞一舞,能挣点钱让大家过个好年罢了,又不是让你去卖身。”

他一时语塞。

她看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娘看我看的紧,自打上次出门被抓,他们已经不给我零用钱了。”

“我有啊。”

“但我们不能一直用你的呀,你还要回家去呢,这山高路远的,万一在半路盘缠花完了,饿死你怎么办?到时候我又怎么办?”

“……你多虑了。”

以他家的富贵程度,怎么可能饿死在半路?

“那你要是足够有钱,当初怎么能落魄至此,住进乞丐窝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