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卓凡缓缓低下头去，双手捧着碗，却迟迟没有动筷。

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有两个小人正在激烈争斗，一方催促他务必刨根问底弄个清楚，而另一方则劝说他应当宽容大度些，与白鳞和谐共处。

听到卓凡的质问，白鳞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你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其实你心底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吧。”

这番话让卓凡心头一震，愈发确信自己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然而，一旁的林清月却是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忙问道：“你们到底在谈论些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时，白鳞不紧不慢地夹起一口菜肴放入口中，轻轻咀嚼两下后说道：“清月啊，也没必要再继续瞒着他啦。以他那敏锐的嗅觉，我才不信他一点都没察觉呢。”

说话时的语气轻松自然，就好像在闲聊今日的天气不错一样。

卓凡阴沉着一张脸，缓缓将手中的碗搁下，仿佛那碗有着千斤之重一般。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鼻翼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捕捉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射向林清月，其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然后，卓凡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外走去。

他的背影显得如此落寞和孤寂，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任凭林清月在身后如何呼喊、挽留，他始终没有回过头来，只是一步一步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望着卓凡离去的方向，林清月心急如焚，满脸焦虑之色。

她转过头来，对着正在埋头吃饭的白鳞问道：“白鳞，卓凡他到底是怎么了呀？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言语之中充满了关切和疑惑。

白鳞头也不抬地继续吃着饭，随口回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过就是从你身上闻到了我的气味罢了。”说完，嘴角还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