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秋同不解,直盯着他那就像别人欠了银子不还的脸色看,疑惑,“什么东西?”
见黎真没有要回话的意思,忙招呼着下人们快备晚宴。
黎真把玉佩递向他,轻蔑地重复,“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
常秋同看着他手里的玉佩,听着这句话。无地可容!
快速从他手里拿走玉佩,好烫!
“多谢弟弟。”
黎真抬眼看他,眼神带着调笑和悲凉,“常帮主好会演,传位玉佩都舍得奉送给我师妹,还说要传给她儿子。是怕她死了,我找你麻烦吗?”
常秋同回看他一眼,目光淡漠,言辞同样不友好,“我当弟弟今日是来干嘛的呢,原是来找麻烦的。如今唤起常帮主了,连哥哥都不愿叫了。”
黎真火上心头,忍无可忍!拍桌吼道:“你口口声声我黎真对你不住,我把唯一的亲人交给你,你却给我玩阴的!今日这麻烦本教就是找了!你常乐帮又能怎么样?!”
迎上他利刃般的目光,常秋同没有丝毫惊慌,反而笑道,“我都跟你学的。”
“再说一遍。”黎真满脸阴霾直视他,话音却是压得很低。
常秋同终是不敢再和他对视,别过目光,倔强的回答,“我不愿重复。”
黎真不再厉眼直视他,压着怒意,缓下语调,“自今日起,我黎真和你常秋同互不打扰。放心,看在往日情份上,以后我也不会为难于你,”
说着起身,“你好自为之。”
常秋同眼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去,着急去拉他,刚碰到他衣袖,被他甩开。黎真又是冷言送他一句,“以后你若遇到麻烦了,请不要记得我。我很忙,顾不上许多闲杂之事。”
常秋同趁他说话死攥着他的左手,软语道歉,“我以后不去麻烦你,这个事情就当哥哥错了,那晚在星澜大湖边,我们不是都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只是忌恨你因他们,伤害我而已。既然你不愿意,以后不再犯便是。还有,你师妹若是愿意,我们婚约作数。”
黎真对他已是没有信任可言了,挣脱着被他攥着的手,“我师妹要嫁荣公子,你们的婚约不再作数,那四千两银子的纳采,我会还你一千两,三千两作为他们三人的救治费用了。”
“不用,都不要了。那一千两给弟弟做为辛苦费。弟弟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今晚在哥哥家吃饭。”常秋同好言哄着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不了,我今晚没有要吃饭的打算。”黎真侧身用右手掰着他紧攥着左手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