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齐聪和任剑寒不要命似得赶去湖边时,熟悉水性的刘老伯已把喝饱了水的紫翠从水里救出来。
岸边紫翠浑身湿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色苍白,死了一般。
荣齐聪一番查看后,跪在地上按压她的心脏。
任剑寒只会干着急,蹲在地上扶着她的头,头发全是湿淋淋的,冰冷的扎手。
“姐姐,你快醒醒!你不要吓着我哥哥。”
按压心脏好一阵,紫翠才开始咳嗽。
荣齐聪又接着其它的急救,待她吐完水,才抱着半死不活的她回去。
回去就唤着东邻,兰芷她们快快帮她换衣服。
荣齐聪知道她接下来要大病一场,
提前开好了药,让行云快快拿去熬着。
任剑寒陪着荣齐聪照顾在床前,端茶递水,拿毛巾搬药箱找银针,使唤下人,帮忙端药碗。
直折腾到后半夜,累得不行。
紫翠才算睁开眼。
荣齐聪才舍得去衣柜里寻身干净衣服走至帘幕后换上。
这身衣服依然是紫翠帮他买的,虽然不是厚棉衣,却可以套在棉衣外面。
这几个月,他消瘦了不少。以前有紫翠随身照顾守护,即便逃亡,他也没怎么瘦。
自打雪柔弄走他,这么几个月,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都被折磨得不像样子。
如此一对比,还是感觉紫翠更疼他。跟着她时,不管条件有多艰苦,紫翠没让他帮忙做过一顿饭,没有饿着他。没让他自己洗过一件衣物。
这样一想,又想起和雪柔的拜堂,更觉对不住紫翠。
紫翠一定不只是可怜他而已,一定很爱很爱过!
那王公子,既弃了她。那他荣齐聪便要好好珍惜。
兰芷端提前备好的米粥,荣齐聪喂她,只是靠坐在一床叠好的被褥上,不说话,也不张嘴。
她已醒来,总不能像灌药一样喂她吃饭吧?
任剑寒着急,“姐姐,你快把热粥喝了,暖和一些。”
紫翠顿了好一阵才低声开口,“我不想活了。”
任剑寒安慰她,“我哥哥会好好待你的,不会再让你伤心。”
紫翠突然情绪失控,怒指荣齐聪,“就是因为你!叶帆他才不要我!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任剑寒吓了一跳,“姐姐息怒,我哥哥比那个叶帆认识你的早。叶帆他不该吃这个醋。”
紫翠放下指向他的手,不再说话。
荣齐聪看向任剑寒,“弟弟,你去睡吧,让他们都去睡觉。只我照看她就行。”
任剑寒早有困意,便清退下人,出了房间。
荣齐聪又舀着米粥喂向她,她依旧不理。
此时看到荣齐聪,紫翠心里很生气。感觉自身情爱的不顺,与他荣齐聪有关。
荣齐聪也感觉到了她的想法,只得劝道,“紫翠,你若死了,你师哥会伤心的。你要好好听话。”
再喂她才配合吃下。
提起黎真,紫翠想起了他曾说过:视你为至亲,答应我,不可让自己有个闪失。
这一下午,只顾着想叶帆了,忘了还有师哥!
“我要回黎真教。”
“不可以。”荣齐聪接话,“你师哥他早就答应过,让你嫁给我。你就算去了,他还会把你送回来。”
紫翠很是生气,“你们就这样欺负我吧!”
荣齐聪起身,帮她拿走枕上的被褥,扶她睡下,帮她盖好棉被,
“你睡吧,我就在床边陪你。”
紫翠闭上眼睛,不想理他,却是真的睡着了。
梦里又和叶帆一起到处玩。
荣齐聪伏在床沿边,也入睡了。
没有睡很久,他便醒来,天还未亮。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用触碰就知道她已发起高热了,,,
紫翠这场病,折腾了整整一周才有起色。
又如初见王叶帆时那般苗条了,却是比那时更憔悴可怜了。
那时眼里无光,如今不仅无光,而且呆滞了。
无论任剑寒,荣齐聪怎么同她说话,她都不理。
水是喂了喝,不喂不喝。饭也是,喂了吃,不喂不吃。
脸是不给她擦洗,她便不洗。头发也是,不帮她梳洗,她就不管。
衣服更是,一身衣服不帮她换,她便不换。
还是穿着那天从湖水里捞出来,东邻她们为她匆忙换上的那套深紫色缎面棉衣。
还好这身衣服耐脏。
任剑寒回家看看爹娘和弟弟,说是过几天再来。
这些天都是大太阳,雪完全化了。吕府二小姐吕湘菊,没事带着随身丫鬟小红和几个下人,溜达到岭北小乡。
或许她还是挂念任剑寒。虽是不敢再去任家,去他所在的小乡镇集市上转转看看,总是可以的吧?
停下马车,带着小红在岭北小乡集市上买了几根糖人小花,二人走着吃着。
路过任府,吕湘菊不忍朝着任家大门往里面多瞅了几眼,
任府还如以前一样,安安静静的。
守门的还是之前那个老伯伯。
吕湘菊却突然感觉任府有些悲凉,倒也说不上原因,可能是看那老伯伯坐在门边椅上晒着太阳无精打采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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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红搀扶着往前走去。
她心生一计,对小红说:“小红,我们去这里的说书艺人馆玩玩吧。”
小红一听,又想起刚才二小姐直往任府大门里瞻望。
害怕二小姐再给吕府惹事,那样的话,大小姐首先会修理她这个贴身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