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娄半城就替儿子还钱了呗。”
小骨头嗤了一声,“还以为去砸了人家赌场呢。”
秀姐自顾自讲着:“不久啊,娄半城大儿子就去了香港,又过了一年,天津和张家口打仗呢,福德成最疼爱的小儿子,连带小儿子那个狐狸精当小妾的妈一块失踪了,五天后,母子两个在玉渊潭浮上来,泡的白白的肥肥的,浑身上下被鱼虾蟹啃下不少肉,就是那脸啊没啃,福德成当场气晕过了,或许是吓晕的。”讲到最后,秀姐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寒意。
小骨头和一只耳觉得秀姐描述的真够瘆人的,那年岁谁没见过水里的尸体,母子两个泡了五天,还被鱼啃了,多糟心,死无全尸。
“福德成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有用的消息,没等他猜到是娄半城干的,就被公开审判了,日本人来了他给日本人当狗,岛军来了他攀上伪警察,干了多少缺德事。”
“这事是娄半城干的?”
“谁知道呢,要真是他也够能忍的,忍了一年多才动手。”
一只耳觉得不对,“都过去一年多,你凭啥觉得是他。”
“凭啥啊?”女人把把最后一颗花生剥了红皮扔嘴里,“就凭福德成的小儿子和小妾的地址,是我偷偷告诉娄半城的,我等了一年他才动手,害得我白白受了一年的罪,你们说他是不是欠我的。”
(剧情演绎,不考据。)
“绑架他女儿不是为了要赎金?”小骨头疑惑看着秀姐,越来越看不透她,布了这么大阵仗就是帮她出气?
“赎金也要,我的补偿也要啊,一年呢,那可是一年,一天要他一百块不多吧。”
一天一百还不多,三百六十天,三万六千块,娄晓娥的赎金大家也就想着能有四五千块就不错了。
“你们放心,赎金的钱,大家分了,我一分钱不要,我和娄半城的债单独算。”秀姐把手上花生皮扑噜掉,站起身,“我去看看娄大小姐,还没仔细看过她呢,听说她那妈也是小妾,不知道有没有福德成小妾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