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陆两步冲进去,炕上的小女孩趴在炕上,赤裸的后背上满是伤痕,一条条肿起老高。
“什么人这么狠辣,这么小的孩子给折磨成这样?”二妮子抹着眼泪说。
“这得想办法消炎啊。”张安陆一抹孩子脑门都烫手了,已经发烧了。这下着急了,自己可不懂医术。
“你上回受伤,我从吴兽医那拿的药还有点,要不给她敷上。”老刘头走过来说道。
“老爷子,那都多长时间的事了,药早就坏掉了。你们俩用温水给她擦拭腋窝、膝窝、脖子、还有这里。”张安陆指了指自己的腹股沟。
“摸着不烫了可以停一会,千万别让她一直这么热,脑子会烧坏的!”把物理降温的常识告诉两人,决定和老刘头一块去买药,一来一回肯定得半夜才能回来,老刘头自己去他不放心!
“安陆啊,这晚上可是什么都看不见!”老刘头的话提醒了张安陆,这里晚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
“我做几个火把,把麻油都带上,以防万一!”张安陆砍了几根耐烧的铁木棍,撕了几条麻布,然后浸上麻油,紧紧的缠在铁木棍上,简易的火把就搞定了。
引燃之后,亮度勉强可以看清楚道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家门。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火把明灭不定,借着微弱的火光,两人埋头赶路,老刘头几次跌倒,也没有埋怨什么。老刘头这辈子都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的夜路,夜晚在他的眼中就代表着睡眠,没有其他事做!
吴兽医家门紧锁,老刘头累的有点喘,指了指大门,张安陆咣咣敲了两下,里面没反应,又用力敲了几下。
“谁呀?这么晚吵我睡觉!”吴兽医话音里带着浓浓的起床气。
“是我老刘头,来买药的。”老刘头喘匀乎了回道。
“买药不会等天亮啊,走夜路不怕被老鼠咬死啊?买药,买药,老子他妈的觉都睡不好,迟早自己先死球了,看你们找谁买药!”这吴兽医是个碎嘴子,叽叽咕咕说半天就是不开门。
张安陆这个气啊,手都放到锤子上了。
“快点吧,孩子受伤挺重的,浑身发烫,走回去还要几个时辰呢,再耽搁怕是人没了。”老刘头也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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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是你家三妮子伤着啦?好几年没见了,都是大姑娘了吧,找到婆家没有,我给你介绍个小伙子啊,村东头那个老谁家的小谁,上次来不是看见他了吗?”这吴兽医也不知道在屋子里干什么,一张嘴就不停歇的吧啦吧啦。
“你快点拿药吧,等下回来我再给你好好聊,我一着急死你家门口,你就开心是吧!”老刘头都耐不住性子了,张安陆把锤子拿在手里,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吱喳---”门终于打开了,一只枯槁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端着一个小药罐。
“回去熬开,一天一次。老主顾,给一两银子就行了。”吴兽医说完,老刘头就急了。
“上回那么多才不到半两银子,这回怎么这么贵?”老刘头声音都高了一个八度。
“你要再晚点来,我就要五两银子了!再说了给男人的药和给女人的药能一样吗?这个不会留疤。”吴兽医又往外递了递。
张安陆接过药罐,递过去一两银子说:“你也不问问是外伤还是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