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因为你能击败它，而你，不是我见过最强的人。”

李可哈哈大笑：“你见过最强的人是谁？林孤煞吗？”

陈要离不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李可只当他默认了。当今人类，公认最强的就是林孤煞，陈要离说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呵呵，你眼光不行。”李可嘴角上扬，满是骄傲。林孤煞当年死在黑河之路的战斗，他就在现场。

林孤煞确实很强，但他自信能将其击败。陈要离根本不知道，他刚刚救林月时，都没用上兽魂之力，而且他还有魔王杰克，一个实力不逊林孤煞的奴仆。

陈要离不知他的底牌，胡言乱语而已。

李可本想嘲讽几句，但想到林孤煞是林月爷爷，就不再多言。在他眼里，陈要离是只蝼蚁，在他面前拿面子得罪妻子，就亏大了。

陈要离也不想争辩，若是朋友，他会耐心解释自己说的不是林孤煞，还会表明作为顶级杀手，他无需感知底牌，天生就能洞悉别人的所有实力。

可李可不仅不是朋友，还是仇人，他连多说一句都嫌烦。

“你可以回去，酝酿好杀意再来！”这时林月开口。她满心不服，还想再战一次。

陈要离愣住，他一个绝世杀手，就这么被放走了？这不是儿戏吗？不怕夜里睡不着？

很快，他明白了，在别人眼中，他根本算不上绝世杀手，不过是只蝼蚁，最多是只强一点的蝼蚁。

这是侮辱，陈要离却大笑起来，他拿得起放得下，蝼蚁就蝼蚁吧，既然是蝼蚁，就得向强者求饶。

“可以，但你要放了我孙女。”

林月摇头，放了？陈想玉可是激发陈要离杀意的重要工具！而且，蝼蚁可没资格谈判。

“那请你杀了她，不然，我拒绝再战。”陈要离放低要求，他救不了孙女，至少不能让她受苦。

林月叹气，陈要离毕竟曾是她的偶像，多少给点面子。

“行，下次决战前，我会当着你的面杀了她。”

陈要离心中五味杂陈，憋屈得要死，却又无能为力。

“爷爷，别，我不想死！”陈想玉浑身颤抖，哭着哀求。

泪水夺眶而出，这是陈要离平生第一次落泪，哭得如此无力。

“想玉，不死，你会被无尽折磨。”

“爷爷，只要能活，我什么都能忍受！”

“哎，我孙女不想死。”陈要离对林月说，他清楚孙女的生死，自己说了不算。

林月笑道：“不杀就不杀，只要用她激起你的杀意就行。”

“你还要折磨她？”

“没办法，不杀又不折磨，你怎么激发杀意？我可不想战胜一个普通的你。”

陈要离不再多言，走过去抱住孙女，轻抚她的秀发：“想玉，爷爷没用，让你受苦了。”

“爷爷，别哭，我能活就不难过。”陈想玉虽怕死，却很懂事。

陈要离在她额头深深一吻，落寞离去，接下来的事，他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