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近烦她,不要与朕提她来,且说你自己就好了。”
“说儿臣什么?”
“说说你做生意的那点事情吧,让朕也长长见识。之前朕不太明白你为何不做盐货且又不与朕直说原因,原来这里头还有这许多事情呢!这也怪不得你,你其实与朕一样,都是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但那些问题总是过于复杂,根本没办法简单处置。你刚刚的谏言朕听进心里去了。”
“儿臣……”
“行了,即是不想说那便别说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明明一身的本事,满腹的治国良策,就是藏着掖着,怕别人说你要争嫡……”
“父皇!”
“好了好了,朕也不说这些了。对了,你刚刚动都没动过这把琴如何知晓它是赝品?”
刘梦棣此时才呵呵笑道:“赝品?父皇您这玩笑开大了,李茂何等人呀,他送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赝品?”
刘泷一愣,反问:“你刚刚不是说这是把赝品么?”
“那只是让他将东西送儿臣的一个台阶而已。若是不真品,我能把它留下来?”
“这真是一把上等的古琴?”
刘梦棣得意地说道:“父皇,儿臣什么都服您,但这鉴定识宝之事您却是差了儿臣那么一些许的眼力!”
刘泷疑道:“你只看一眼就能鉴定出来了?”
“只要看多了一眼足矣。古董之物,鉴定者从来都无需多看,只肖一眼便可辨明。”
“不是,这到底是把什么琴?朕刚刚看你的眼神好似有些不对?”
“这个……”
刘泷最是恨别人骗他瞒他。
他轻喝了一声:“说!”
刘梦棣只得答道:“是凤嗉独幽!”
“什么?是十大名琴之一的凤嗉独幽?”
刘泷心中起了些涟漪,他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安,连忙伸手想去打开琴盒来看。
刘梦棣点头说道:“不必看了,不管赝品还是真品,琴池里必然都有那几个字。鉴定的关键在于它的岁月侵袭,最近儿臣看了不少名品……”
“最近?还不少?”
刘梦棣又轻点了一下头,不敢说话。
刘泷有些自顾自地说:“当年先帝派兵围了大明宫,不只是金银,还有好一些宝物也被事先运出了宫去。其中就包括这些原本属于宫中的宝琴。运那些细软出去的即是周昭宗四皇子柴宗,这些宝琴也应该都在他的身上才对。如今却一件件地冒了出来,说明……说明这个人现在应该即在关中,甚至在长安城!”
刘梦棣又说道:“儿臣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应该是很缺银子使,要不然不会将这么显眼的东西给卖到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