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呵呵笑了出来:“我说不过你,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反正她手臂上的守宫砂骗不了人,一早就已证明了你们之间没事。”
刘梦棣也笑道:“得,不与你贫了,跟你贫嘴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刚从父皇那里过来?”
听到“父皇”二字,太子却是低头叹了一声。
刘梦棣问道:“又被训了?”
太子轻点了一下头。
刘梦棣又问:“这一回又是为的什么?你用左腿迈进的玄武殿?”
“六弟胡说什么呢。是刑部牛侍郎上了一道奏疏,说是当年礼部尚书吴渤焚死屋中之事突然有了进展,奏疏里还详细说了他再次勘验现场的步骤,说是很确定吴渤就是他杀!他还说吴渤极可能牵扯到宁无干案里,甚至说到了夏无踪之死也极为可疑!要一并重省此三案!”
“他没把杨家的那件事情拿出来说就已经很不错了。话说回来了,你不会是把牛侍郎的奏疏给亲手送到父皇面前亲阅了吧?”
太子为难地说:“虽没亲手呈送但也差不多了……父皇不是在玄武殿陪着太后么,他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让我去内阁拿些奏疏过来给他批阅……”
刘梦棣疑问道:“这种事自有御前侍中去跑腿,哪里劳得你太子的大驾?”
“兵部蒋侍郎来了,父皇将我支开,独自一人与其谈话。”
刘梦棣笑道:“这是父皇的不对,那些阴暗的事情多少得与你知晓才是,总这般呵护着,你何时才会成熟一些呢。好好好,我不说你便是了,话说秦相当时不在内阁么?”
“在是在,不过他正与户部及工部一众大小官吏说话呢,想来是为了清丈田亩及盐引代币之事。”
刘梦棣大笑了几声问道:“你是不是自己去问卢相有没有奏疏要送到父皇那里?然后卢相就给了你一叠,你虽然看过了,也心中有疑,但最后还是被卢相说服,觉得奏疏本来就该送到父皇面前给他看的,于是你便给送到玄武殿去了?”
太子红了一下脸,却不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