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阿宣的个性,她要是因为试药而死,保不准又要怪在陈叔头上。
“那白溪去吧。”李抒玉微微侧头,看向白溪笑道:“阿宣只让你与我汇合,也没说将我安危交到你手中。所以你先回去,就说是我让的,他必然不会怪你。”
白溪站了出来,悄悄看了眼陈尔,见他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沉声应道,“尊姑娘令。”
“好。”李抒玉微微一笑。
白七倒了杯热茶递给李抒玉,“姑娘饿了吧?我已经让人煨上了红枣粥,过会姑娘用些。”
“好。”李抒玉接过热茶,轻抿一口。
“姑娘,你为了少主,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陈尔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当务之急,是救命。”李抒玉悬起的心才放下一半,“我娘能活着…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见与不见,认与不认,都没关系。”李抒玉将茶盏放下,冲陈尔弯了弯眉眼,“陈叔,等阿宣好起来,我让他带兵打过来,看那个一鸣神医还如何不让我与娘亲相认?”
陈尔忍不住轻声笑了下,“姑娘还与小时候一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白溪垂下头,手微微攥紧。按李抒玉现在的体质,经过火毒,还能活吗?这与一命换一命,也没什么差别了。
陈尔听见门外的气息变动,转头对着白溪道,“我们先出去吧,有人来了。”
白溪点头,对着李抒玉又行了一次礼,“白溪多谢姑娘!”
“快去吧,有好消息,尽快传回来。”女子坐在桌旁,单薄的身影却坐得挺直。
白溪深深看了眼李抒玉:“属下告退!”
白七站到李抒玉身后,眼见外头走进来一位身着淡青色长袍的男子。
李抒玉神色微动,那人袍角处绣着绿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是风吹竹林。
虽都是青色,却与阿宣的气质截然不同。
她起身,见礼:“抒玉见过灵寒公子。”
萧灵寒颔首,“姑娘客气。”
“师父临去之前,嘱托我负责姑娘的体质调理,也就是说,这试药一事,便可以开始准备了。”
白七一个不慎打翻了手中的茶盏,吓得李抒玉胸腔里的心猛烈一蹦。
萧灵寒看向白七,温声道:“这位小公子,麻烦你回避一下。”
“在下,有些事要与你家姑娘说。”
白七抬眼看向李抒玉,李抒玉默许地冲他点了下头。
“姑娘有事喊一声,我们就在外头。”白七淡淡看了眼萧灵寒,脚步略沉,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