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宣凉凉地看了眼段知节,没说话。径自走到桌子旁,将药随意甩给白溪,解开外袍,腰间那块绷带已经透出了一圈粉红色。
白溪一惊:“世子!”
段知节狠狠皱眉,跪地请罪:“请世子降罪,是属下的错!”
他自小跟着世子的人,先前潜入杀手营,险些出不来。是世子将他带出来了,害得世子腰间被划了一刀,刀口虽说不深,只是前段时间又落了水,惹得伤口又不见好。
南容宣神色淡淡:“你日后不要出现在李抒玉和李之行面前,今日你差点碰上了。”
“是,世子,属下遵命!”
白溪小心翼翼的将纱布解开,外头正有人敲门。
“容宣?”
南容宣点了点头,段知节起身去开门。
“听乔羡之说你又受伤了?”南淮景一踏进内室,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啧啧……”
南容宣掀了掀眼皮,“不是他,他跑得太快,阵法没有困住他……倒是把一个迷路的小兔子困在里面了。”
南淮景闻言好奇地摇了摇折扇:“哦?我猜猜?莫不是这只小兔子太害怕了,将你扑倒,让你摔了个狗啃泥?”
段知节短刃出鞘,下一刻短刃就压在了南淮景脖子上:“九殿下慎言!”
南淮景面色不变,笑着将那短刃推开了,摇了摇头:“容宣啊,你这手下脾气也忒大了。”
“他不是脾气大,是爱杀人,你要不要试试?”南容宣扬了扬唇。
南淮景附和地点了点头,这段知节一人能挑十个杀手营的顶尖杀手,最后集百人之力将他活捉,连那人都看中他这身本领想要为己所用。
“先前救个小丫头不惜入水,今日又解救一个小兔子,呵呵…不知什么时候容宣世子这般心善了?”南淮景坐在对面地椅子上,看着白溪一脸慎重地给他上药。
“莫不是,想截下李相府这步棋?”南淮景眼底含笑,盯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南容宣试探道。
“世子,上回世子完全就可以让属下下水将李小姐捞上来,这次也……”白溪对上南容宣那双幽深纯黑的眸子,瞬间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