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巧儿赶忙回道,音色里早无往日妩媚,颤颤发抖中带着几分惊惧。
“那人,如何模样?”
“那……”胡巧儿使劲抓了下手心,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仔细回道:“那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腰上悬着一柄五尺长剑,年纪约有三十上下,器宇轩昂一见不凡。”
想了下,她又赶忙补充着道:“禀西王,来时路上,我还听街面上吵吵嚷嚷,说是南王派在东门收税的兵卒都被一个青衣剑客削断了臂膀,那人还说……”
“说什么?”
“说……从此以后再也没这规矩。料想,那青衣客必是此人!”
黑石城中向来无法无天,杀人夺命再也寻常不过。
可谁敢忤逆这几王?
杀了那秃驴的几个手下爪牙倒是不打紧,可说“从此以后再也没这规矩”却不像单单只冲着南王来的!
径直到了醉花楼,甩手就是一件先天圣宝!
这摆明了是来着不善!
“余承山……”韦一舟突而抬起头来。
“小人在。”余承山赶忙低头应道。
“维州可有这般人物?”
“不曾。”余承山快声应道:“维州方圆之内从无道宗大派,除却佛门,这数百年间唯有黄、余、蒋、高四大家族以及药王谷和摘星阁而已。各门才俊我都先后见过,绝无这般人杰。再说……随着金刚寺大肆宣佛以来,道宗门徒死的死逃的逃哪还有什么……呃!”
余承山说着说着,突而猛的一顿,拱手回道:“回禀我王,小的突而想起一人!看其行径,应是不错!”
“谁?!”韦一舟猛的一下抬起头来。
“林季!”
“林季?”韦一舟两眉微皱,默念了一声。
“是!”余承山回道:“那人原是监天司走狗,曾做过一任维州镇抚,当年那阿赖耶识最后就是死在他手里!后来听说,他还升任了天官,前阵子到处可见的天官庙就是为他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