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不少上房的客人面带惊慌的下了楼,有的衣衫不整,有的提溜着行囊,但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半点不满。
没过多久,手下也下楼了。
“福大人,还有一件上房被锁着...”
福大人微微眯眼轻哼了一声,突然回头看向了林季。
林季轻笑了两声,拿起面前的酒杯自顾自倒满,虚敬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福大人突然皱起眉头,深深打量了林季两眼,开口问道:“本官福安,阁下是...?”
林季稍稍掀起长衫的下摆,露出了腰上的令牌。
那令牌之上明晃晃的‘判’字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福大人面色微变,不再理会林季,说道:“将犯人好生看管,已经到了这里,出任何意外,你们脑袋不保!”
“遵命。”
很快的,一行红衣官差便押解着犯人上了楼。
林季则一直在大堂坐着,直至小二来上菜的时候,他才将小二拦下。
“客官何事?”小二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后怕,显然刚刚吓得不轻。
“刚刚那伙人什么来历?”林季问道。
小二脖子一缩不太想回答,但是却被林季拽住了衣袖。
无奈之下,他只能压低声音道:“回客官的话,他们是辑事司的。”
“辑事司?”林季眉头一挑,他可不曾听过京里还有这个衙门。
但是看到小二已经吓得不行了,他也不为难对方,递过去十两银子当做是打赏,放了他一马。
而就在小二离开之后,大堂角落里的一名酒客突然带着酒坛,坐在了林季对面。
这人和林季一样也是孤身一人。
他坐下之后便冷笑道:“朋友许久没进京了吧?”
“怎么说?”林季有些感兴趣了。
“辑事司是京里才成立不久的新衙门,刚刚那些红衣官差,都是些阉人。”酒客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阉人?”
“哼,这些太监这半年之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忠良,可恨至极。”酒客大有发泄的意思。
但是见到林季只顾喝酒不搭茬,他说了两句便自觉无趣,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林季则想着刚刚那群人嚣张的样子,心里没由来的想到了前世的东厂。
别说,还真有几分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