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番情景,富察琅嬅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富察琅嬅确实希望永琏能够跟旁的阿哥们相处融洽,但实际上永琏跟永璜像如今这般兄友弟恭的场景并非她所期望见到的。
毕竟,她并不希望永琏和永璜过于亲近,保持一定距离才符合她的心意。
然而,自从那次与永琏发生争执、彻底撕破脸皮后,情况似乎变得越发难以掌控。仿佛是故意与自己作对似的,凡是之前被禁止或限制的行为,现在的永琏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尝试,甚至变本加厉。
这种公然对抗的态度,,,使得母子关系愈发紧张,也让富察琅嬅感到无比烦恼和无奈,只是自己虽然着急,但是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做,也只能干着急罢了。
“儿臣给额娘(贤娘娘)请安。”,
富察琅嬅面带微笑,坚定地向前迈了一步,她那双的眼眸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似乎渴望能够更亲近地接触到永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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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当她逐渐靠近时,永琏那双大眼睛竟流露出一丝警惕和不安。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小巧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然后毫不犹豫地向后挪动了几步。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有力,,,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着对与富察琅嬅保持一定距离的决心。
随着永琏的后退,两人之间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瞬间被拉大。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富察琅嬅感到一阵错愕和失落,她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滋味,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如今瞧着都没有旁的阿哥与自己亲近。
一旁的永璜则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对母子相处时候的场景,自己这些日子,只要有时间就会主动来寻永琏下下棋,说说话。
毕竟自己的额娘当初也是出身富察氏,比起旁的阿哥,自己与永琏的兄弟关系却是更为亲近一些。
“永璜想起今日皇阿玛留给我的功课还没有做完,六弟,我就先回去了,贤娘娘,日后有时间,永璜定当亲自去延禧宫给贤娘娘请安。”
富察琅嬅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旁的永璜一眼,自己当初就瞧不上富察诸瑛,如今自然也看不上富察诸瑛的儿子。
永璜一走,富察琅嬅就忍不住对着永琏没好气地数落道,,,
“你这个糊涂的傻孩子,,当初额娘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不要跟你这个二哥哥走的近,他额娘当初跟你额娘结了仇,,难免他不会想要算计你,,。你是从额娘肚子里怀胎十月生出来的,额娘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永琏的眸子就如同方才富察琅嬅看向永琏的模样瞧着自己的额娘,,,那双眼睛里头,,,一点笑意都没有,眼底爆发出阴寒的冷意,,,
“额娘何必这般说二哥,当初若不是额娘你一直生不出来阿哥,也不会一直惦记着二哥哥,这才跟二哥哥的生母结下了仇怨。说起来,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罢了。”
“ 你!”
富察琅嬅那对美眸犹如两道锐利的箭芒,死死地锁定在前方好似刺猬一般的永琏身上。
她原本挂在脸上的温婉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因为心中还存着要与永琏拉近关系的念头,只怕刚才那一记耳光早就毫不留情地扇在了永琏那张稚嫩的脸庞之上。
这个永琏啊,有时候真让人捉摸不透他这倔强的性子到底像了谁?竟然如此执拗,丝毫没有半点退让和服软的意思。哎,算了,看来这永琏还要跟自己闹一段时间了。
富察琅嬅伸出手想要摸摸永琏的脸颊,说起来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自己的孩子亲近了,只是如今哪怕富察琅嬅有心想要跟自己的孩子亲近,永琏却是碰都不愿意让富察琅嬅碰那么一下。
富察琅嬅静静地坐在屋子里,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与她相隔数把椅子之远的永琏身上。她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但脸上却并未表露太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