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一直传出来,直到隔壁的邻居骂:“这都大半夜了,还哭,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哭声更大了,“我就哭了,怎么了,你来杀我啊,杀我啊!”
杜日冬直接冲了出来,站在院子里骂天骂地:“我哭怎么了,你们死了儿子不哭?啊,我又没跑到你家去哭。”
没人再敢出声。
只有人小声地跟家人说,“就是一家神经病。”
杜日冬站在院子里哭,哭了一会儿,没人回应她,自觉没意思,骂骂咧咧又进屋了。
儿子死了,尸体还在她眼前,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一无所有,她怎么睡得着,索性又抱着儿子的尸体哭天抢地:“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外头的窗棱突然动了一下。
杜日冬哭得正起劲,没听到,一个蒙面人蹿到她跟前,杜日冬才想起来尖叫,“你是谁?”
对面的蒙面人不说话,亮出了匕首,一只手上来捏住了杜日冬的下颌。
杜日冬拼命挣扎,“你要干嘛,救命,救命……”
蒙面人压住杜日冬,
“你知道的太多了,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不能说。”
杜日春也不傻,“是夫人让你来的?”
“是又怎么样?”蒙面人的匕首就往杜日春嘴里塞,杜日春也很厉害,推开蒙面人,就往外跑,“救命,救命,救命……”
她冲出了院子,蒙面人跟在后头追,夜里黑,看不见,脚一崴,疼得钻心,再看前头奔跑的人,已经不见了。
杜日冬被人捂住了嘴巴,往马车里拖。
她嗷嗷叫,上了马车之后看到对面坐着的人,不叫了,“少,少夫人。”
“你想叫?那你叫,最好把刚才那个要割你舌头的人再喊过来。”
许婉宁冷冷地说。
杜日冬不敢叫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您救救我,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