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编纂组送整理出的资料时,曲卓被强制要求休息了,是编纂工作的总负责人亲自下的命令。
理工科负责人、半导体小组的薛组长和几位老教授还组团劝他,身体是葛命的本钱,干工作要有节制,要学会张弛有度……
闲着也是闲着,曲卓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把北新仓七号院的地下室收拾出来。
三十多平的空间虽然是后挖的,但水泥地面、水泥墙面都做的很扎实,按说不应该很潮才对。
借助大瓦数灯泡的照明仔细研究,发现潮气主要源自东墙。
院里、屋里堆了那么多东西,请工人来修的话,遇到懂行的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曲卓只能自己动手研究。
好在“收藏”齐全,自己搞了个电锤出来。把返潮严重的墙面突突碎了。
好家伙,墙后面的土层恨不能攥出水来。
往里挖了大概半米的湿土,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是自来水管接缝处锈朽透水了。
虽然透水量不大,但架不住长年累月的往外渗呀。
这点小问题修起来不麻烦,但自来水管整体的质量都太差了。暴露出来的部分,即便没透水的地方,也满是锈蚀。
一直锈下去,就算把渗水的地方修上了,指不定哪天别处又漏了。
反正又不在这住,曲卓索性去了趟后勤管理处。
找到上次打过交道的刘姓库管干部,请他安排人把街上自来水井里通往七号院的阀门关了,水管也给断开。
彻底解决了隐患后,曲卓又把吕杰“召唤”来。
俩人用了一天多的时间,自来水管漏点周围把含水量特别大的湿泥尽量挖出来,再放个小煤油炉烘烤。洞外地下室里架起风扇,把烘烤出来潮气往外吹。
折腾完了才意识到,潮气出了地下室直接进到厢房里,屋里堆着的家具不完蛋了嘛。
没办法,又把地下室上方屋里死沉死沉的长桌圈椅书架子什么的挪到别的屋。又在屋里放个风扇,开窗开门的把潮气往室外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