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官人点点头,略有所思的问道:“我有些好奇,这个一向无利不起早的辛大家怎么就受不了了,按说她进了你花家做偏房,也算是她求仁得仁了,如何还要求我带她离去?”
李瓶儿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这辛大家啊,原也是个贪心不足的。进了花家,却还想着攀更高的枝儿。可她也不想想,这世间哪有这般容易的事,我那哥哥给她一个偏房的位置已经顶着压力了。”
西门官人轻轻抚摸着李瓶儿的肩膀,应道:“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怕是失了分寸。只是不知此番闹腾之后,她是否能安分些。”
李瓶儿叹了口气:“怕是难啊。她若能就此收敛,倒也罢了。就怕她日后再生出什么事端,扰了花府的安宁。”
西门官人将李瓶儿搂得更紧了些,安慰道:“莫要为此太过烦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我想子虚兄应该能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毕竟他对于如何哄骗女人很有一套的。”
李瓶儿羞恼的白了西门官人一眼道:“在哄骗女人上,我兄长不及你万一。”
两人正说着,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李瓶儿脸色一变,起身道:“莫不是那辛大家又闹起来了?”
西门官人也跟着起身:“走,出去看看。”
二人来到院中,只见辛大家正披头散发地在那里叫骂,几个丫鬟婆子在一旁拉都拉不住。
李瓶儿怒喝道:“辛大家,你还有完没完!”
辛大家看到李瓶儿和西门官人,更是哭闹得厉害:“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不活了,今夜花子虚不回来我就闹到天亮去。”
说完就撒泼打滚起来,一点也没有在弄春院时的风情,有时候爱情的坟墓是婚姻还真的没毛病,两个人在不找到新的欲望点后,结局就是走向消亡。
西门官人无比庆幸自己远离了这个辛大家,要是她进了西门府,绝对也能将西门府闹翻天的。
就在这混乱之时,花子虚醉醺醺的回来了,见到许久不见的西门官人,乐呵呵的搂着他西门官人肩膀道:“西门好几天不见了,你也不来寻我,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过得多潇洒,京城的青楼质量就是高,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花子虚话还没说完,辛大家又哭嚎起来。
花子虚见状大怒:“成何体统!西门兄我们改日再说,夜深了你先休息吧,让你看笑话了,我先处理家事!”
西门官人赔笑道:“子虚兄先处理家事吧,有瓶儿妹妹招待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