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咻!咻!咻咻咻……
数百支绑满布条的箭支射入兵营内。
……
泸州兵营。
参将脸色如猪肝,听着耳畔不断传来这声声不似人子的喊话,气的浑身发抖。
“欺人太甚,真真是欺人太甚!”
“大人现在如何是好,现在那些士兵看我等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校尉脖颈发冷,语带急切的询问向上首的参将。
兵营城头,上值岗的一队士兵,看向兵营下走过的人群。
“那是我爹,还有我的妻儿!爹~小兰~”
“那个铁柱的老娘,还有他家小子!”
“娘~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多穿些衣物?”
“天呐~校尉的家眷也在其中!”
墙头的阵阵惊呼,此起不绝。
更有官兵拿麻绳系在墙垛上,沿着绳索跑下城头去寻自己的家人。
“砍断绳索,不准跑!”一名都尉声嘶力竭喊道。
此刻,城头所有士兵眼神都变了,变得不再如以往那般恭敬,悄悄围拢向都尉。
哧!
不知是谁带头砍了一刀,随后数十人接二连三的挥刀,直至将都尉砍成了肉泥。
“娘的,家人可能就在营外受冷风,我受不了了,我拿着人头印信前去领赏,若为真,我会在营外冲城楼喊你们。”
“好!”
数十人皆是点头应下。
“多收拢些人,可别被剿杀!”
说完,这人两刀砍下都尉首级,带上印信,沿着麻绳爬下营墙。
兵营内,一些识字的基层军官,为士兵们朗读着城外飞进来绑在箭杆上的布条。
兵营中,没过多久,四处暗流涌动,人人看向那些高层军官的眼神中都标注好了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