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觉,张开虫嘴,一口咬住苏瑾腰间通体幽黑长剑。
虽未化为槊杆,却已做好随时干架准备。
而此刻,战局越发惨烈。
智障和尚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手中戒刀斩断,血色袈裟粉碎,浑身虬扎肌肉,满是疮伤,深可见骨。
军阵之中兵将,此刻也有恍惚。
精锐兵卒,催动阵法,就连煅胚武者的数量,也是碾压。
按说,此战该是能极为轻松的结束,不想却打到这般地步。
三名一直观战的匈奴武者,冷冷看着那胖大和尚越杀越勇,为首之人终是露出抹嘲讽:
“你们大齐军队,真是孱弱的厉害,怪不得一直被欺负!
这么个大和尚,被困于战阵之中,竟也能坚持这般许久,还杀了三名煅胚武者!
此事说出去,其他几族听了,怕不要笑死!”
操持军阵的大齐将领,作为阵眼被层层精兵保护,听得匈奴武者之话,观战双眼震撼未消,嘴角却露出苦笑。
那疯僧是死定了,可这一战伤亡也的确不小。
本以为是门轻松差事,自己乃主和派亲信,才能得此美差,为匈奴人办事。
不曾想,差事该是完成了,最后的功与过,却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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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个落单煅胚巅峰武者,己方搭上百名精锐战卒,三名煅胚将领,事后难免要遭斥责,办事不利,能力不足的帽子,也要扣到头上。
这太影响他日后的军职晋升了。
正想说些什么,讨好眼前三个匈奴武者,承认自家军卒的确孱弱,比不得匈奴勇士威猛。
丢朝廷的脸,那有什么关系?
只要匈奴人听得舒服,愿意帮自己说几句好话,有过也是功!
话未出口,为首匈奴武者却指向庙门之外,吹箫方罢的苏瑾。
“还有那个小白脸!他方才吹箫替那大和尚助威,定然也是同党!
你现在便调拨一支部队,去将他也拿下!
我看那人细皮嫩肉,嘿嘿……”
胜局已定,匈奴武者盯着早就有心留意的苏瑾,笑的怪异,又自补了一句:
“记住,抓活的,晚上送到我住所!”
这有些人的癖好吧,就是不对劲,扁的不爱爱圆的,前面不喜喜后面。
主持军阵将领就怕匈奴人不提要求,听得这话积极的很:
“好!我定让麾下将之拿下,一寸皮肤都不伤他!”
……
也在此刻,大和尚手中抢来的一杆长枪,生生折断。
胸膛再中一刀,侧腹被捅一枪,血流满地,浑身已无一块好肉。
胖大躯体,再也不支,轰然倒地。
漫天刀锋,飒飒作响,当头劈下;无数枪矛,恰如雨落,就地便捅。
智障和尚瞧也未瞧,却死死盯着大齐执掌阵法将领,与那三名匈奴武者,眼中有杀得痛快的畅然,亦有不甘。
“太弱了……”
“煅胚境太弱了!”
“如果老子是铭魂,定能杀更多胡狗,宰更多狗官!”
他心中喃喃着,又畅快一笑,释然。
等待乱刀斩下,将自己剁为肉泥。
可等啊等。
乱刀斩肉的痛感,却一直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