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坐在抢救室外,双手颤抖地交缠在一起,他怎么就那么粗心,明明人就躺在她身边,怎么就没看看,看一眼就好了。
仇是他一个人的,为什么要带上无辜的何惜。
她为了让自己减轻负罪感,主动提出来由她来开车,那么蹩脚的借口他都相信了,这样愚笨的他还说要照顾何惜一辈子,真是可笑。
医生对何惜进行了抢救,医生也犯了难,身体没有明显外伤,但是脑组织却像是遭受了沉重的击打一样,加上病人的求生意识薄弱,不排除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为什么?明明他们都是在一起的,沉重的击打到底是哪里来的,又为什么她生存意识薄弱,她明明那么喜欢钱,她死了他的钱可就给别人了。
何知恩是第二天十点左右急匆匆赶到医院的,上来就给了陆今沉重的一拳,冷冷地睨着他:“你白天带何惜去哪了,她脑袋是怎么受伤的?”
陆今安颓废地坐在地上,没回何知恩的话。见状的他上前拎起陆今安前胸的衣领:“你说话啊?哑巴了?”
陆淮之抓住何知恩再次想要打下去的拳头,沉声说道:“你先冷静,医生检查了她的脑部没有外伤,这也是我们奇怪的点。”
何知恩松开揪着陆今安衣领的手,又甩开陆淮之的手,走到病床前握着何惜的手。
他嗓音沙哑:“你又骗我,说好了经常给我写信结果还是一学期两封信,你就不能把对他的耐心用在我身上吗?”
“我想要去弥补过错,你为什么不给机会?”何知恩呢喃自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你看不到我也是无辜的?”
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最后是被陆云深拉开的。
陆家人看着他这样心里也是难受,再看陆今安也好不到哪去,身体颤抖着,眼神空洞,脑中应该都是他们两个人的回忆吧。
即使是在北京最好的医院里何惜的身体状况还是每况愈下,所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在其他人都心灰意冷的时候何惜醒了。
何惜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似乎是不太适应光线,她又轻轻地闭上了。
之后何惜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急,老公,三急。”
终于醒来时的深情对望、泪眼婆娑、情意绵绵的举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想想看就知道了,经常输液不尿急才怪,是憋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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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要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