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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七日。
三面方向的官军得到陈永福之令后,全部汇聚在了沇河镇。
随后,陈永福召集三面方向的官军将领,了解其中战败的缘由。
一名守备首先回答道:“陈帅,非是我等不敌那些贼匪,实在是贼匪的火铳极为犀利,打的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是呀!大帅,这些贼匪的火铳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能在两三百步之外放铳射击,打的兄弟们死伤惨重。”
“大帅,我等可没有说假,这可都是事实啊!贼匪的火铳简直比火炮还打的远,我等根本无力反击。”
“我等败的实在太惨啊!不过是百来名贼匪,只仗着手中的犀利火铳,打的我等伤亡惨重啊!”
“......”
听着数位将领讲的缘由,陈永福总算是明白了官军为何战败。
就一句话,贼匪火铳犀利,官军不敌。
可是,贼匪的火铳怎么会如此犀利,竟然能打出两三百步之远,这实在超乎了陈永福的认知。
一般的精良火铳,也就能在五六十步的距离造成杀伤,就算是再厉害一点的鲁密铳,也只能在百步的距离造成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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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榆国公所打造的火铳,也能在一百五十步的距离造成杀伤。
要说能在两三百步的距离造成杀伤,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火铳。
然而。
就在陈永福否认心中的想法时,一道惊慌的声音打断了这场议事。
“大帅,大帅!有贼匪骑兵,有贼匪骑兵向我们镇子包围而来。”一名哨骑快步跑了进来,对着陈永福大声喊道。
“什么?贼匪骑兵来了!”
“这......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要不还是赶紧逃吧!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
数位将领们惊慌一片,当即想着逃跑。
见得麾下的将领们如此不堪,陈永福气的浑身发抖,高声怒斥道:“我们可是剿贼的官军,竟然会被贼匪吓得落荒而逃。”
“你们此等模样,简直丢尽了本帅的脸面。”
“立即传令下去,召集兵马准备迎战。”
“大帅......这......”
有将领迟疑着不敢去迎战。
陈永福怒喝道:“敢有不听军令者,军法处置!”
“是,大帅!”
数位将领们心中一凛,连忙抱拳应是。
沇河镇外。
七百多名骑着战马的‘贼匪’将沇河镇团团围住,但却并没有对镇子内的官军发起进攻。
在等待了一刻多钟后,镇子内的一千六百多名官军终于集结完毕。
随后,官军们在陈永福的率领之下,向着‘贼匪’们迎去。
“快,将火炮推到阵前。”
“稳住防御阵型,千万不能乱。”
“马军护住左右两翼。”
“没有本帅的命令,擅退者死!”
“都给我上,不要怕,本帅与你们同在。”
“......”
陈永福高声大吼,指挥着麾下的官军对阵贼匪。
然而就在下一刻,陈永福却是突然面色大变,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这......这......威武军?”
在陈永福的视线中,这些‘贼匪’都是清一色的明亮铠甲,铠甲中透露出些许红色,还有腰间挂着的马刀,以及马袋里插着的火铳,这些可都是威武军的骑兵标配。
“怎么可能是威武军?这怎么可能?”
“不!绝对不是!绝对不是!”
陈永福实在难以置信,前方的‘贼匪’骑兵竟然是威武军。
“停止前进,快停止前进。”
他急声高吼,连忙下令官军们停下脚步。
而对面的‘贼匪’骑兵,依旧是没有发起进攻,静看着对面的官军。
半刻钟后。
“撤退!”
在一道高喊声中,七百多名‘贼匪’骑兵调转马头,向着北面而去。
望着纵马离去的‘贼匪’骑兵,陈永福的心里一片复杂,不知该如何应对。
威武军竟然假扮贼匪,袭击福王府的田庄,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啊!
难道......榆国公是要......
陈永福实在不敢想下去,也恐惧心里的猜想。
当日下午。
陈永福派出快马,通知开封城守副将王应允,收兵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