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一念相处的这段时间,任无恶其实没从一念口中知道多少和金刚宗有关的事情,也不知道一念的师父叫什么,但他能够肯定这位十正大师就是一念以前的师父。
“想必一念从未提起过贫僧吧?”十正轻叹一声后问道。
任无恶忙道“他……向晚辈没说过在金刚宗的过往经历。”
十正徐徐道“他自幼出家,也是贫僧将他带到了金刚宗,这是我们师徒的缘法,既有始便有终,贫僧自然也要送他最后一程。”
任无恶心说,他来了多久?一念知道吗?
十正继续道“贫僧相信一念知道贫僧会来,他那番偈语是对你说的,也是对贫僧讲的,执逆诤法门,自性入生死,他已然悟道了。”
任无恶忙道“那一念还能回来吗?”
十正笑道“回来有如何?不回来又有何妨?动即生死,静即涅磐,他并未离去,又何谈回来。”
任无恶一脸茫然,呆了呆后道“大师的话,晚辈不懂。”
十正笑道“现在不懂,将来施主自会明了。一念与你缘法未尽,你们会有再遇之时。”
这次任无恶听懂了,精神一振,继而又想到了十正的身份,又想到自己和一念的关系,不由得心头又是一震,心道,一念传我金刚宗心法,他知道吗?他肯定知道,可他又要如何处置我?娘的,谁能想到金刚宗的高僧,一念的师父忽然就来了,如果他要收回自家心法,我该怎么办?你还能怎么办?人家只怕动动念头你就死去活来不知多少次了,认命吧!只能认命了!
随即又想,也是奇怪了,一念既然都已经成了金刚宗的叛徒,那为何十正大师还会前来为一念送行。这不合理啊!
他在胡思乱想,也做了被十正处理的准备,这时候就听十正道“一念既已入灭,贫僧也就告辞了,施主再会。”
任无恶闻言大感意外,一愣后急忙抬头,再看十正已然不见,这位高僧说走真就就走了。
呆了片刻,任无恶才缓过神来,确定十正已经走了,心道,这就走了,他难道一点也不介意我修炼了楞迦金刚力?还是说他不知道有这回事?这可能吗?高僧的行事难道都这样……高深莫测吗?从这点来看,一念和他师父真是很相似,不愧是师徒。
一念,你师父来了,看样子你们师徒感情很深啊,既然如此,你为何会离开金刚宗?是什么促使你加入破晓?是什么又让十正大师还能把你当做弟子?你们这些有大智慧的人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吗?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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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思着,他拿出牟尼珠,就见珠子里的那个光影还是清晰可见,一念的元神还是那副老样子,盘膝而坐,宝相庄严,仿佛随时都能睁开眼睛醒来。
“一念,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望着珠子里的元神,任无恶低声自语道。
随后的日子里,任无恶继续在山洞内修炼,钻研参悟楞迦金刚力,他并无离开的打算,其实也是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既然想不到那就在这里继续修炼,他还觉得,一念将他带到这里应该还有什么深意,也许等到了合适的时间,他自会想到去哪里做什么,该离开时他就会离去。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寒。
沉浸在修炼中,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任无恶在大别山就住了三年。
这段时间里,他主要就是修炼楞迦金刚力,不过随着对这门功法的领悟,他所学的其他心法也在无形中有了长进,万流归宗心法也在默默发生作用,他已经到了筑基后期。
期间,白金出奇的平静,在和一念相遇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白金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要不是祖窍内那神像那柄剑还在,还散发着九色光华,任无恶都会觉得白金已经消失了。
可白金久久不动,任无恶反而有些忧心,总觉得这家伙是在闷声不响干大事,搞不好那天就会来个大动静,再想到自己最祖窍内的复杂情况,他禁不住会很悲观的想,是不是白金又大动作的同时,成玉霜布置的禁制,还有九曲神剑剑灵也会发作,到时候,自己的大限是不是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