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没那么难开窍嘛。
但秦阳想明白了,童婉画却没有,她只是本能地觉得这对话不太对劲。
这其实也不能怪她,谁让她从小就没在正常的家庭环境里待过呢?
她对家庭的理解,基本来自于书籍或者电视,所以她并没发现这对话过于亲昵了。
“在想什么?”
耳畔传来一声低笑,童婉画猛然回神,对上秦阳打趣的目光后,匆忙摇头:“没,没什么。”
秦阳挑了挑眉,分辨不清她这到底是想明白了在害羞,还是还没弄懂。
而童婉画本能地觉得这个话题危险,转移话题道:“童诗诗那件事,我们要和她说吗?”
秦阳眯了眯眼,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估摸着现在老班和金毛狮王都还不知道童诗诗也用真名报了保送班,如果不说的话,到时候童诗诗肯定也会被揪出来,而以今天胡培炎那态度来看,估计童诗诗是要被当典型的了。
而如果说……也是件麻烦事。
且不说童诗诗会不会领情,就说他们为什么要给平白无故地给童诗诗好处,这点就很难令人接受,尤其童诗诗陷害人的事才过去不久。
只不过嘛,其实秦阳还是觉得说比较好,但是小青梅这边……
他垂眸看了一眼,然后道:“班长你怎么想?”
不管他是什么想法,不管什么做法更好,他觉得这件事还是要看小青梅的意思。
童婉画只当秦阳是纯粹地在问她,半分没察觉到试探,只沉思片刻道:“我觉得还是说吧。”
“哦?”
秦阳不由挑眉,“为什么?”
童婉画分析道:“既然我们是以揭穿姚阿姨的真面目为目的,而姚阿姨最看重的事,除了我爸爸之外,就只有童诗诗了,说不定我们到时候还需要她出来指证。”
秦阳点点头,表示认可这个推断。
童婉画在鼓励之下,更有信心了:“而如果需要她的指证,我们和她的关系就不能太差。但校庆的事,我不会退让半步,所以相对应地,就需要稍微地让她看到我的诚意,我说的对吗?”
秦阳看了她一眼,一脸严肃道:“我觉得不对。”
“啊?”
童婉画一愣,不对?
可刚刚秦阳不还点头的吗?
怎么现在又说不对了?
她心中一急,快速地回想着自己说的话。
既然之前点头,那就说明之前是对的,是后面的不对。
后面!难道是‘关系不能太差’错了?还是说不需要让童诗诗看到她的诚意?还是……还是校庆的事,她应该……
“哎哟!”
童婉画正拼命思索着,额头就被轻轻地弹了一下,她不由抬头瞪了过去,“你,你干嘛?”
秦阳对上这毫无威慑力的眼神,眼中只有无奈,不对,也不能说毫无威慑力。
这半是恐吓,半是嗔怒,还是有几分作用的,比如说,让他本来想要板着的脸,不由自主的就柔和了下来。
可不能吓到她。
秦阳心里暗叹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疼?”
童婉画早就放下了揉额头的手,此时听这一问,也不好意思说谎:“倒是...也不疼,可是,为什么又弹我额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