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新妻宽忽地感到脑袋传来阵阵剧痛!
他“咕”的一声发出低沉的痛呼,然后下意识地抬手去扶自己的脑袋,但因为仍没有脱掉护具的缘故,他的手只扶到了自己的头盔。
这阵让新妻宽觉得脑袋都像是要裂开的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仅几息的功夫,这强烈的痛感便缓缓散去。
但是,就在这突如其来痛感散去的同时,新妻宽感知到:他那靠吃奇怪的药物而获得的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也随着那痛感一并消失了……
紧接着,新妻宽开始感到自己的体温在显著升高,一股接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上他的大脑……
……
……
弥漫在观武席上的欢悦氛围,久久不能散去。
对于现场的绝大部分看客而言,此次的剑术大赛真可谓是大饱眼福!各种出人意料的精彩反转一个接着一个出现!
“呼……”某个小剑馆的馆主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扬起视线,看向就坐在他不远处的试卫馆等人,“试卫馆真是好运啊……竟然出了这么个不世出的奇才……”
此时此刻,许多人都朝赛场上的青登、观武席上的以周助为首的试卫馆一行人,投去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
只要是脑子还能正常思考的人都知道——此次大赛之后,青登又要名声大噪了!
在大赛还未开始之际,多少人以为青登和“三英杰”至多只在伯仲之间,多少人以为他们双方打起来后,必定会是一场激烈的龙争虎斗。
然而现在呈现于他们眼前的事实,已是狠狠地打了他们所有人的脸!
在此次的大赛上,青登十分凑巧地和“三英杰”里的每一位都打过一遍。
多亏于此,青登得以用实打实的战绩告诉所有人:什么“三英杰”啊,统统都不是他的对手!
自大赛正式开始后的第一场比赛起,青登展现出了碾压同期的绝对实力,不论是谁对上他,什么实力仅次于“三英杰”的足立、什么“三英杰”里的森下和追崎,统统都是被青登给一剑一个地秒杀。
在青登以破竹之势杀到决赛后,作为青登决赛的对手、实力忽然超常发挥的新妻宽,总算是成了在本次大赛里第一个、同时也是最后一个没有在战斗刚开始时就被青登给秒杀的人。
但新妻宽他也没有撑多久。
决赛刚开始时,新妻宽尚能和青登打个势均力敌,但仅仅几分钟之后,青登就靠着压倒性的天赋优势,迅速地压制住了新妻宽并将其战胜。
从今日起,毋庸置疑的——青登的名声必定会盖过“三英杰”,成为江户剑术界最受瞩目的新人!
众人在感慨着江户又出了个有着绝顶天赋的剑术奇才的同时,也为拥有了此等天才的试卫馆感到羡慕或嫉妒。
所有的比赛都已打完,冠军已经决出,本次的剑术大赛仅剩下最后一个环节:给夺魁的剑士颁布奖赏!
而负责颁奖之人,正是主办了此次大赛的人——会津侯松平容保!
脱下了身上的护具、将竹剑暂且交由某名会津藩藩士保管的青登,在那名老司仪的带领下,迈开不急不缓的脚步,一步步朝着那聚满了各路藩国大名的“贵宾台”走去。
松平容保这个时候已站起了身,静静地看着正登台的青登。
当距离松平容保仅剩咫尺之遥时,青登忍不住扬起视线,飞速地瞧看了几眼松平容保的脸。
凑近了看后,青登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声名远扬、被誉为“幕府柱石”的男人,真的是年轻极了,如果让他与青登站在一起的话,可能旁人都认不出来他们二人间究竟是谁更年轻一点。
在司仪的带领与指示下,青登停在了松平容保的跟前,然后依照规矩,单膝跪地、屈身向身前的这名年轻藩主行礼。
松平容保垂低眼眸,注视着青登,常常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此刻竟浮起了细微的笑意:“……你很出色,你的表现让我很是惊讶,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在武道一途上拥有更高、更远的成就。”
松平容保没有跟青登铺开太多的长篇大论,在仅对青登说了这么一句简单的勉励后,他便伸出手,拿过身旁小姓所端着的摆有本次大赛的冠军奖金:10枚判金的檀木盘,递向青登。
青登一边高声言谢,一边举起双手,从松平容保的手中接过了他应得的这份奖赏。
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一种奇妙的感觉此时此刻在青登的心底里浮现——他隐约之中,总觉得他以后还有机会和这个不苟言笑的年轻藩主再见面的。
……
……
随着青登拜领了他的那份冠军奖赏,这场历时2日的剑术大赛,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贵宾台”上的诸位大名们最先有序地离开。
待以松平容保为首的大名们的身影彻底从众人的视野内消失后,观武席上的看客们也总算是可以陆陆续续地离开。
青登带着他所得的赏赐,回到了同伴们的眼前。
刚见着周助等人,青登便发现——周助他们眼里的那一抹抹浓郁的震谔之色,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散。
青登忍不住地皱起眉头:“师傅,你们怎么了?干嘛都一副好吃惊的样子?”
青登的话音刚落,便见冲田一蹦一跶地跳到了青登的身前,然后一脸古怪地扫视了青登几眼:“橘君……你不知道你刚才都在赛场上做了什么吗?”
“嗯?”青登一愣,“我做什么了?”
“……看来,你是无意识地释放的啊。”周助嘴角抽了抽,露出一抹苦笑,“橘君,你刚才在与那个新妻宽对决时,放出‘势’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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