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痛...救我!
沐阳被吓得直接抽出了半个身位,紧闭双唇,战战兢兢,刹那间他还以为尸体又活了过来,把他当成了杀害自己的犯人,但那具尸体毫无动静,头也往旁边一拐,耳边的幻听也戛然而止,就显得沐阳刚才的举动多少有点装神弄鬼了。
“...没有绑带?”
那这面罩是怎么固定的?
沐阳呼了口气,又咽了口口水,尝试回忆与女向导交锋时,她的后脑勺是怎样的一种处理模式。
有些人为了不让绑带过于明显,都会配上与发色同色的样式,或许那个女猩猩也有时尚的一面...
稍稍混乱的思绪,阻止着他去找一些奇怪的理论,来解释这个面罩有什么玄妙之处。
不对,都不对。
答案很简单,这可怜人生前受的伤可不止全身大大小小的伤痕,嘴被闹着玩的严刑拷打,就连面具,也都是虐杀之中的一部分。
再次谨慎地伸手去拨弄面具,证实那女人的面具,已经跟脸上的肉熔成了一块,如果生拉硬扯下来,那说不定幻觉中那绝望的眼珠子,定格在死亡前最凶残的面容,就要再现在眼前。
那女人...可真狠呐。
就算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女向导亲手操刀这次谋杀,但沐阳并不怀疑会有其他更加暴躁凶残的人,至少进到落花村至今,他也就遇到过这么一个与特乐依尔理念相悖的存在。
这时候,总管并没有目睹沐阳刚才一惊一乍的表演,拿出一只粗笔,在尸体的关节处画出切割线,就像在绘制一张充满了邪念的艺术作品,没有一点怠慢,一笔一画都融入了全身心的执着。
等到这一步骤完成,接下来,就是沐阳与内心的良知搏斗的环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