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所致，水到渠成？

宁紫珊轻轻从旁边用指甲掐下了一朵茉莉花，拈在指尖，“金总，你相信吗，一个从事谍报行业的人，往往也是最聪明最敏感的人，对于形势变化的感知，也要远远强于一个普通人。”

“我信。”金言笑道，“人们也说，搞情报的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但凡蠢一点点，都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形势真的变了。”宁紫珊说道，“在之前这些年里，我通过各类手段，拿到过无数官员的黑料黑幕，各类贪污腐败违法犯罪的情况触目惊心。我比很多人更了解那些人渣之间的勾心斗角。而现在，我深深地了解到，形势真的变了。不是明面上的变化，是在暗中，潜意识中的变化。这也是最实质的变化。”

“人心思变，人心思正。这很好，很好。”

“人们终于刻骨铭心地认识到了正义和公平的价值。”

“这样，贪污腐败，就失去了生长的土壤。”

“没有了土壤，任何歪风邪气，都是不能存活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梁总监察官和你，你们，功德无量。”

功德。

这两个字，让金言又想到了明心寺的问心老和尚，想起了与他的那些对话。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功德。

打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组织官场体制体系，确也功德无量。

“所以，梁总监察官要去雷江市，此行必定顺遂。因为，这是民心，也是大势。”宁紫珊说。

“你的想法，就比卢哲那个家伙要乐观、光明得多。”金言笑道。

“别拿我跟他比。”宁紫珊说道，“那家伙的顾虑太多，我不喜欢这种性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