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通过了明江大桥,先是从灵东区进入了圆岛区。车在桥上远望江边,金言看到了水龙安保公司的轮廓。
用了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通过了圆岛区,向东北方向进入了水阳区。相较于灵东、圆岛二区,水阳区已经渐渐脱离中心城区范围,开始略见荒凉,并且出现了一片片的农田菜地鱼塘等。
“呼!呼!”车前的对讲机传来了陈子泰的声音,“水龙安保的车!水龙安保的车!不要磨磨蹭蹭的!跟紧点!连车都开不好,你们还能干什么!”
金言抬头一看,显然是因为进入水阳区后路上的车和人都显著减少,前面太安押运的车选择了突然加速。然后运钞车一看,也跟着加速。王海刚准备加速,被一辆加塞的小车别了一下慢了。
被陈子泰在对讲机里这么一说,水龙安保公司的人脸色都不自然起来。我们两家公司是平级的,互不隶属,你这家伙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吗?
“金总,刚才是因为有辆小车加塞变道。”王海赶紧解释道。
“知道了。”金言不动声色地说。他见大家的脸色都不自然,便关掉了对讲机的电源。
“大家遇上太安押运这样的同行,或许不太让人愉快。”他说。
“当然不愉快。”陆黑说道,“我听他们说话的语气,看他们说话时的脸色,心里面恨不得一拳把他们的屎尿打出来!”
“这大可不必。我跟你们说,其实咱们水龙安保公司不缺钱,一点都不缺钱。”金言说道,“你们也都知道,现在光是明心轩卖出的东西,已经够我们一辈子吃用不愁的。为什么我们还要辛苦地开展安保方面的业务?这是因为,不管是这边的水龙安保,还是雷江的金水集团,都是我们的事业。所谓事业,就是让我们有事可做,而且乐在其中的工作。”
“出来跑业务,干工作遇到些不高兴的事情,也是必然的。在工作的过程中,我们遇见各种各样不同的人,遇见各种各样不同的事,这些人和事,组成了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不管有钱没钱,人,是不能够离开工作的。离开了工作,人的生命的颜色,就要单调得多。”
“所以,这一趟出门押运,我们可以说是为了钱,也可以说不是为了钱,但是为了工作是肯定的。我们坚持自已就好,做好自己就好。”
他这么一说,大家的心情才渐渐舒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