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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是妄测,本朝无论是朝廷命官还是布衣文士,大多带有侠客气,近来道学家侠客化已经蔚然成风。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问题也就冒了出来,儒而盗的倾向也越来越突出,甚至很多官员释谒之前本身就曾经为盗。只是在本乡本土下手多有避讳,因此慢慢的也就形成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别看张茂在霸州,距离大名相隔千里,可他们不一定是在大名府才盯上的教匪。
“在,在银窖里。”张茂还想讲条件“俺讲出来,你们可不能不算数……”
郑直默不作声,伸手从朱总旗腰间拽出骨朵,直接砸在了张茂的左边琵琶骨上“总数多少?”
“三万两,三万两……”张茂痛彻心扉,却无可奈何“有一伙人,为首的叫白英和杨虎,就是他们找的俺,他们分了一万两,饶命,饶命……”
“谁让你派人去抢藁城马庄的?”郑直有些意外,不想将近一年不见,杨虎和白英竟然落草为寇,还做大做强了?
张茂没想到对方竟然问这事,狐疑的看向郑直“你们不是教匪……?”话音刚落,郑直的骨朵已经落在了他的右琵琶骨上。张茂那还敢拖延,赶紧道“是俺的一个老朋友介绍的,那边的叫方昌,也是个做买卖的。一开始想要让俺不但抢马庄,还烧啥道观。可是那道观四面环水,俺没答应。”
不理会惨叫的张茂,郑直将骨朵塞给朱总旗,看向刘三“问出来银子在哪,不可能这么点,还有。”讲完起身示意朱总旗往外走。这里的火势越来越大,哪怕站在几丈之外依旧感到了灼热。
此刻外边依旧乱成一锅粥,齐彦名和庞文宣,李隆拿将不时冒出来的人砍倒,好不容易来到了要找的院子外。此刻这处院子在喧嚣中,显得安静的可怕。三人对视一眼,一拥而入闯了进去,直奔最近的房间。齐彦名踢开房门,里边传来了一片女人的尖叫声。
李隆立刻拿出火折子找到蜡烛点上,只看到房间一角七八个女人抱在一团。庞文宣发现最角落的一个标致女人似乎并不怕他,还不停地上下打量。
“张茂呢?”齐彦名大声拿刀质问。
可是屋内的女人只顾惊声尖叫,啥都听不清。
齐彦名拿起刀,直接走过去,将一个正闭着眼张嘴喊得女人砍翻“闭嘴。”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张茂在哪?”
“张庄主不在这。”问了几次后,总算有人会拉一句“在东院。”
齐彦名皱皱眉头,一脚将魂不守舍的李隆踹了出去,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将一口刀塞进了庞文宣怀里“利索点。”大步走了出去。他对武艺的追求,早就超越了一切。守着一个禽兽东家,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
“好汉,饶命。”那个标致女人赶忙求饶,众人紧随其后。
“可以,伺候好俺,就没事了。”庞文宣耳听着齐彦名等人远去,一步步向着众人走去。他懂齐彦名的意思,可是总归是要灭口的啊。
“你……你要我们哪个?”依旧是那个大胆的女人开口询问。
“啥哪个。”庞文宣将面巾一拉“都上去……”一把将那个女人扛起,然后哄着面前的一群女人向几步外,不大的床走去。
齐彦名和李隆在外边等了一会,却迟迟不见庞文宣出来,赶忙又折返回来。在院里就听到了,动静。正当齐彦名考虑咋遮掩的时候,邢老大带着几个人也杀到了这里,冲了进来“东家呢?”
不等齐彦名回答,正房的窗户突然从里边推开了,一个女人倒栽着躺倒在窗边,满头秀发垂在外窗沿随风摆动。
邢老大看了眼慌里慌张躲起来的庞文宣,皱皱眉头,转身走了出去。
“姐夫咋了?”庞文宣听到动静,探出头尴尬的问冷冷盯着他的齐彦名“俺……俺……要不哥几个分分……?”
那依旧垂在窗边的女人笑道“就是,分分,分分……”
齐彦名走了进去,李隆正盘算要不要跟进去喝口汤,不想里边就传来了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