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如此无情？”

“为什么不肯向我等教导结界的用法？”

.....

回声在此刻炸响，李昂甚至从中听到了不少自己通过咒的记忆相当熟悉的声音。

但天元和李昂两人就同时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

动了动已被李昂斩断的下巴，那道被斩断的下颚已经落入了黑液之中，只余骨骸的下在其中沉沉浮浮。

但完全由结界构成，甚至本身都是结界拟化的天元，又怎么可能会有骨骼这种生物结构呢？

他的上下颚同时颤了起来，明明已经相距甚远，明明在空间层面上已经不具备彼此的联系，但是他的上下颚在彼此颤抖之间，居然发出了清脆的牙齿撞击声。

即使未曾仔细去看，仅仅通过这牙齿的声音碰撞，李昂便无比确定天元此时具备佛教所言的四十齿相，他要干什么也再清楚不过。

“曲解佛理，此生难换来生果。不过在这个由你生发的世界中，你要由谁来担当那个裁决者？由谁来判断善恶因果呢？”

李昂轻声询问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与此前天元所用正方体几乎一模一样的透明正方体。在他的不断尝试之间，透明的正方体却始终无法拓展成完整的球体。

虽然天元打着要以自身的积累和源质一窥李昂在世界之道上领悟的主意，但李昂也打着要从天元这位老前辈上取取经的主意。

如此想着的两人默契地向对方展露了自身世界之道的核心。

天元的躯体融化，主持躯体的混乱灵魂在这一刻又崩解成了无数的妄念，无数个天元站在黑液之上，他们手中攥着借助黑液化身的众相，齐齐抬头望向九天之上的李昂。

李昂低垂目光，精气神三枚道果从眉心缓缓飘出，却未直接演化世界，三枚道果各自射出一道清光。

天元与李昂在此时就像一唱一和般，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

“拘束解除，负面情绪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