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的应对虽然狼狈，就像如来掌中的悟空一般在李昂的指尖飞舞，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自第一次多元大战以来，准确的说。从他第一次抹消自己灵魂中的意识，仅凭一点真灵再度诞生天元之后，他便再没有这般与修行世界之道的同道相论的记忆了。

“你居然未曾去夺舍世界意志，什么？明明拥有本质联通的契约，你本人也相当擅长在存在上互相替换。世界意志本身也对这样的意识替代行为并没有什么意见，一个天生的核心世界却不去占据，为什么还要傻乎乎的维持着自己世界意志契约者的身份？”

天元突然停住身躯，他的身形在此时显得无比渺小，与李昂按下的遮天蔽日般的大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就在他停下的刹那，无比渺小的天元却顶住了宛若天倾般的巨手。

“那你呢？一味追逐着世界之道，一次又一次的抹消自己的意志，现在的你还有几分最初的模样，还有多少属于那个最开始的世界主角。”

李昂也随之变化，两人的存在突然从宏观进入到了微观。巨大的分子从两人的身边呼啸而过，发出宛若星辰移动的巨响，而这两人力量的交接之处，一颗无比渺小的微子被两人互相争夺。

“谁知道呢？我连自己一开始是男是女都记不清了，我变过性别，当咒灵，也当过没有丝毫咒力天赋的普通人。”

天元翻掌，但是无论他的手掌如何翻动，都始终在维持着一个诡异的掌心向下，五指向天的模样。

天元维持着这诡异的手相，缓缓向李昂平推而来。

在李昂的眼中，此时的天元双手的骨相无比的怪异，一种既内又外的感觉在那诡异的手相中萦绕，完美的透明正方体在这奇异的掌中逐渐扩大。

“灭。”

天元轻声说道。那个小小的透明正方体的此刻向内坍缩，天元的结界连带着李昂的锋芒都被这道渺小的结界一道纳入。

“真是最正统不过的，学习世界的流派。”

天元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惊讶：“这条路上居然也能出现单体极限甚至有望范式的存在。看来我过去还真是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