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她的冰箱很矛盾——一个不做饭的人,橱柜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锅具?
贺显谟抱着这样的疑惑拿出了几口锅,然后看了一眼周若,周若再次读懂了他眼神的意思。
周若是真不记得家里有这些锅了,贺显谟拿出来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前两年周义来伦敦玩的时候,住在她公寓里那两个月买的。
周义走之后,这些东西就放柜子里尘封了,周若一次都没拿来用过,只是隐约记得家里是有锅的。
贺显谟:“你不是不做饭么?”
周若觉得贺显谟的声音有些冷,她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不是我买的。”
贺显谟的声音更冷了:“这就是你说的没让男人来过。”
周若不仅没有被他恐吓到,还因为他的态度笑得更灿烂了,她款款朝他走了过去,停在他面前,双手环胸打量着他:“我只说了一句不是我买的,贺医生就脑补出来是男人买的了?想象力挺丰富的嘛。”
贺显谟:“……”
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很难将那些偏激阴暗的想法压制回去。
“我——”
“恭喜你,猜对了~”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最后是周若占据了上风,她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岛台上的餐具,“的确是男人买的。”
贺显谟的脸色再次瞬息万变。
周若看到他眼底的歉疚变成了错愕,一秒不到又演变了愤怒、厌恶。
接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她的距离的。
“生气了?”周若笑着问他,“你好像很看不惯我和别的男人有点儿什么?”
贺显谟没回答她,拿着锅去接水了。
周若故意问:“生气了还不走?留下来给我这个水性杨花的人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