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事的人不多,万一真是这样你们一家的脑袋都不够砍,我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就让你自己来,连你表姐也没有说,你有什么打算?”
石头心中掀起了惊天巨浪,诚如梁川所言,如果属实对他们家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梁川现在身为宋将,要是将这个消息报给朝廷就是大功一件,可是他没有,这是在报当年的那一恩吗?
石头坐在马上,傍晚的风有些微凉,嘴里喃喃地道:“能让我先见到我爹吗?找到他我们就回兴化种地
去,再也不抛头露面本分地做个乡野小民就是了。”
梁川笑道:“你们爷俩种地那不是屈才了,如果你爹真的投靠了党项人那我让你去劝他,趁早弃暗投明过去的事就让它烟销云散,要是他坚持叛国投敌,那我梁川也不欠你爹的恩了。男儿大丈夫自当为国尽忠,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家的人打自己家的娃,要是他执迷不悟,我也有办法让他在西夏呆不下去!”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个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这件事当然要从长计议,郑祖亮在生意上能力相当出众,帮助党项人理财就是如虎添翼,于公于私都要把郑祖亮从那个位置请开,否则自己报仇的大事就没有着落!
辛无病耶律师重光两人将三头羊捡了回来,肉可是金贵的好东西,老叫花当兵几十年也就跟着梁川几个月才有机会尝尝鲜,一行人带着羊肉回了定川寨。
只可惜没有带辣椒来,辣椒都在京郊的张家庄还有凤山的艺娘处。
三头羊一头分别都有一百多斤,剥皮洗净,剔出了两百斤左右的肉,寨子中架了几口大锅,三头羊砍了好多大葱下锅煮起来了肉汤。
羊肉的鲜味儿馋坏了这帮苦哈哈,加上汤水勉强寨中的兵丁都够分上一口喝的,肉就怎么也不够吃了,分下去顶多过个嘴瘾。不过就冲这一口嘴瘾,也让定川寨许多人都念着梁川的好了。
以往当官的,有肉自己吃都嫌不够,谁会管底下人的死活,这梁川与他们一样都是从最底层拔起来的人,最能懂得他们的难处。
寨子里二千新进伍中的绥州天雄军,自从归了梁川的麾下,梁川不让他们去修城墙,而是每天光着膀子长距离地奔跑,有时按梁川的吩咐跑到镇戎每天扛着一大袋的小米再跑回定川寨,这跑步虽说不比修城墙累,可是镇戎到定川寨几十里的距离,肩上又扛着一大袋的粮食,谁能受得了。
梁川制度了严格的军纪,训练一旦掉队就要受梁川的责罚,训练强度跟不上就真接剔除队伍,回去修城墙。为了一口吃的,二千人硬是咬着牙撑着一口气挺了过来。
这还不算,梁川还设置了很多新奇的训练项目,什么伏地挺身,仰卧起坐,还有障碍越野。完全不同于大宋传统军部的训练方式,大宋军队平常操练的刺杀劈砍全没有练过,连辛无病也好奇,这究竟练的是什么,与其说是练兵不是说是在消遣。
夏竦在梁川这里多有让步,不仅对梁川的作为言听计从,在粮草兵员还有装备上也是任求任取,辛无病早在梁川授意下将定川寨招兵练兵的情况汇报与了夏竦。
夏竦站在镇戎城头看头看着押送粮草的两千新兵,目视着定川寨的方向,看来这小子提出的平贼十策是真有应对之法,这小子到底是浅水真龙还是老潭里的王八,这次就放手让他去干!等他吃了败仗回头再狠狠参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