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尘知道,二懒爷爷和天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生于无形,确实和自己不一样。
二人离开归一园,绕过一片小树林,再次回到院内。
“我就要走了,希望你在这里,能够有所感悟,早日离开。”
二懒爷爷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了,不过想来也是,谁几百年待在同一个地方不会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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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跟蹲大牢差不多,但你只要心是自由的,人就是自由的。”
张凌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二懒爷爷这些话,只点着头。
“还有,临走之前我还要嘱咐你,你切不能动用元灵之力来改变外界的任何人或事,否则,因此带来的后果,也只能由你承担。”
“如果你将别的什么人带入泓栩,不论他是谁,也会因此和你一直待在这里,永远无法出去,直到你找到别的元灵,知道吗!”
“好,知道了。”张凌尘道。
“还有,在这里,只有你,唯有你,除了你,还是你,这里可以和整个世界一样大,也可以像一粒尘埃一样小,全凭你的心意,你能做的,除了忍受孤独,还是忍受孤独,知道吗?”
“好,知道了。”
二懒爷爷抿抿嘴,他知道,张凌尘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有些事情,只能由自己去慢慢领悟慢慢感知了。
“唉,但愿你能懂,无欲无求才能有所求,无望绝望才能有希望这个道理吧!”二懒爷爷笑着摇摇头,索性什么都不再说,拍了拍张凌尘肩膀,才一转身,便瞬间消失不见。
张凌尘也没想到二懒爷爷走得这么突然,这里先前还有其他人说话,突然变得寂静无声,张凌尘一时有些不适应。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切都有定数,于他而言是这样,于二懒爷爷而言更是这样。
只是突然之间,莫名的恐惧感从他内心生出。
难道,往后很多年,更多很多年,都会是这样吗?
“只要师父他们好好活下去,便是值得的。”
张凌尘心里瞬间又坚定下来,虽然他只能通过思念师父三娘他们,来排解自己心中因为突然安静下来后袭来的不适之感,但这毕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都得坚持下去。
一时之间,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大殿前有一条藤椅,他躺了上去,这几日累得极,索性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有微风吹过,眼前是鸟语花香,竹林沙沙摆动,鱼儿在水中跃起,这里虽然见不到九宝儿他们,但也挺惬意的。
不多时,他沉沉睡去。来到神山后,他还没有睡得这么香甜过。
长生宗为各宗派准备的筵席已经开始,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有人在席间悄悄使着眼色,暗自点头。
筵席差不多持续两个时辰,衣怀嵩举起最后一杯,亲自相送大家。
由他来负责此次筵席,是张七十决定的。
不多时,众人散去,准备下山回各自宗派。
鹤林韵带着两个徒弟,唤来灼雁,就要往南境走。
此时天气已不像刚来那日,阳光明媚不说,气温回暖,冰雪消融,春色仿佛就要到来。
鹤林韵和弟子才乘上灼雁,飞至后山位置,却被一股气旋袭击,灼雁躲闪不及,掉落后山林间。
两人持剑早在林间等候,周边又飞来好几个人。
整个后山和乾园,早就在张七十授意之下,封禁了起来,此刻这里,除了后崖之下的宫十一,应该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持剑的两人,一个是陆九年,一个是那黑巾遮面之人。
身后飞来的几位,修为也不低,对付魁星阁这几人,应是很够了。
不知过去多久,张凌尘突然惊醒,催动神识探去,心里顿时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