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嗯——侯上,请容他想想。”张攸长尾轻抚着浓密的睫毛,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显得颇有几分狡黠。
“侯上,他现在还有许多疑问尚未解开,那么张秦霸为何不冒险,不带杀手出银陵?他真的那么忠心吗?如果不是忠心,为何不随叶峰一同出发,而不是留守银陵。还有,为何叶峰出发后,他立即收纳溃散的杀手,并且迅速离开银陵,这银陵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他带着千万个骑士这么做?”
王保保眯起眼睛:“张攸,说什么忠心的话就随叶峰一同出发,那可不是齐莽的风格。”
张攸一愣,随即解释道:“不是,不是,侯上,叶峰这匹夫确实行事极端,这次小败而归,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幸好侯上没有因为他的千万个骑士而冲动,否则国家的希望可能就全毁在他那些骑士的脚下。”
“八、”电光火石间,王保保也瞪大了眼睛,严厉地说:“胡说八道,玉玺如此重要的东西,刘福通怎能轻易带走?简直是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斩。”
王保保本想轻描淡写地处理此事,但此时小府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种狂热的状态,哪里会因为王保保几句简单的话就停止心中的贪念。
“召唤张秦霸和叶峰前来对话。”朱岱低声吼道:“玉玺其实本是府中之物,如今属于夜顶之主,张秦霸岂敢擅自处置?”
突然,王保保瞪大了眼睛:“对,对,传令,让张秦霸和叶峰来见本盟主。”王保保心中想,这夜顶之主的重要物品,难道不应该由他这个盟主来保管吗?
王术连忙跳入争论之中:“对,指责别人,却不是随便需要证据,不能只凭道听途说的消息就定骑士的罪名啊。我相信武台并没有干这件事。”
“哦?是吗?”王保保冷笑一声,转向外面喊道:“舞良,让他出去。”
张秦霸慢慢闭上眼睛,出去的,居然不是他自己新提拔的近卫队长。
“你——”
王保保轻笑道:“张秦霸,想不到吧?这件事你的近卫长可以作证,是你拿了玉玺,交出来吧。”
叶峰微微瞪大了眼睛,靠,这事情太传奇了。突然间,他感觉到张秦霸的身体变得松弛,不知道为什么,叶峰心中涌起千万种冲动,想要帮助这个家伙,他实在不是他最喜欢的那种骑士啊。
叶峰后退几步,指着那个近卫队长说:“哦,不是你,原来不是你。”
众骑士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连近卫队长自己也愤怒不已。
“靖王,你认识这位骑士吗?”
叶峰回答道:“武台兄,你还记得祖茂将军遇刺的那晚吗?他正是在那里目睹了祖茂将军的遇害,当时还听到了这位骑士和很多刘骑一起逃窜的声音。我当时没有在意,以为他不是刘骑。现在回想起来,你怎么不是武台兄的骑士呢?怎么还升任了队长?”
张秦霸顿时愣住了,然后愤怒地瞪着叶峰,转身就突然挥斧向近卫队长劈去,动作迅速而果断。
“原来不是你,他说他的近卫长都被害了,你却还活着,肯定是你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当上近卫长,害死了他的小荣和近卫长。”
王保保瞪大了眼睛:“住手。”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近卫长显然是被张秦霸误伤,反应不及就倒下了。
王保保愤怒地说:“你,张武台,你这是杀骑士,灭忠良。”
张秦霸火冒三丈,将手中的双斧横在胸前:“盟主,事情已经非常清楚,这个骑士根本不是刘骑的奸细,他的话怎么能相信。”
场面紧张到了极点,几乎要拔剑相向,但最终因为张秦霸身边的两位小将虎视眈眈,双方没有进一步冲突,最终不欢而散。
王术说:“武台,把玉玺给他吧。”
张秦霸回答:“上将,在盟主的帐篷里他已经说得非常明确了——”
“武台,那不是王本初,你才这么说的,你不是他的客将,玉玺就由他保管好了。”
“什么?”张秦霸和他的三位骑士立刻站起来,祖茂都受伤了,现在竟然有人突然出现,声称那些骑士并非祖茂派去的。
“舞威?”尤其是张秦霸,因为他清楚当时祖茂的情况。“快让他出去。”
而蓝盖等骑士则愤怒不已,祖茂派去的骑士竟然是舞威?而且听他们的样子,似乎并非是为了侯上执行任务。
“侯上,小荣派舞威的骑士,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秦霸皱起眉头,伸出尾巴:“你们这些骑士,先回去吧。这么早了,你们也累了,按照计划,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会在今晚的时辰后撤离。”
“不,侯上。”几位骑士尽管愤怒,但见侯上发话,也只能暂时离开。
“不会吧?”众骑士不由得站起身来,正如近卫所说的雨尘保镖,一出现就跪倒在地:“侯上,祖茂将军真的不在了吗?”
张秦霸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其他情绪,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华临雨已身受重伤,小荣已经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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