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明白也想得明白,自己此番惹出祸事,才叫雷功送他雷池炼体,没有这些,寒门又怎能找到机会对霹雳堂动手,之前那么多年也不见寒门丝毫动作,不用想,也知道没有机会,自己炼体之间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怎能心中无悔。
想到这,风尘不由得看向了庄陌:“庄叔叔你深不可测,又说过我风尘所求必会相助,此番我雷伯伯可能有难,小侄恳请助他一助。”
说到最后,风尘竟以晚辈之礼俯身向前,欲要求他办事,只是他不等躬身就被庄陌伸手扶住。
“不必如此,我庄陌说话自然算数,你有任何要求必会竭尽全力。”说着一把将风尘扶起。
风尘面带感激,接着道:“这么说,庄叔叔愿助我雷伯伯?”
“那是自然,不过你雷伯伯雪落苍穹燃烧的是一身精血,这事谁也帮不上,至于眼下却插不上手,他声势太强,除那神秘男子,旁人进不得身,此刻也不用帮忙,等稍后他一身力竭散开杀招,如有凶险我再出手助他。”庄陌说完又与阿离互换眼神,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
风尘太过关心,自然不曾察觉,只点了点头,便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向了雷功。
他二人的对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没有什么防备,自然被身旁听到。
北辰宫兄弟四人一阵皱眉,都知这庄陌百多年前搅动风雨,其修为深不可测,眼下百年过去更是不知,虽不如那神秘男子,可他们也知不好相与,加上他身为阿离的兄长,那妖王的态度也就必须考虑,如此,稍时一但乱局再起,他要阻拦,或是相助霹雳堂一方,该要如何?
兄弟几人彼此对望,看了半天,也没从眼神中看出如何态度,都是一副犹豫不定。
他们的异常被血鸦几人发觉,血鸦真人拽了拽身旁之人,二人眼神一碰便知对方心思,暗道等下不管如何局面,只看庄陌如何,他要动手必要全力相助,毕竟押宝也得压在大头,谁让他是堂主的兄长。
想到这,二人往里缩了一缩,身子不自觉的往外偏侧,隐隐防备着北辰宫几人,也暗暗凝动着杀机,以图雷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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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这些人各怀心思暂且不提,只看雷池一股黑烟遁出,接着徐徐的雾气好似无穷无尽般一直在雷池中缓缓冒出。
雷功眼中不动,双手护抄着飘在空中,沐浴在光柱间死死的盯着邋遢男子,在他心里,只要此人不动,自己周天之下雪落苍穹飘荡一处,不用亲身而往,便能杀诛一切。
邋遢男子却淡淡的看着雷池,自打那魔丘一语道出,他就将袍帽微微整理,此刻雾气一出,他更一抬眼中寒光,死死的盯向雷功,似乎同雷功一般的心思,但有所动必将雷霆万钧。
雷功此时眼神一缩,似乎要看清邋遢男子究竟是谁,可他运足了目力也到底是没能看出,在他的印象,剑隐门当初修炼藏剑术的高手一一闪过,却无一人的面容与他相似,就连一身的气质也无有对应。
他到底是谁?
雷功暗暗的问了一句,可实在是想不出,按说他眼下如此修为,当初绝非无名,可偏偏就毫无印象。
最后雷功摇了摇头,暗自打定主意,不管是谁,过了今日之局,必要亲自去查明真想,这不仅关乎着正邪之道,更与一桩早年的离奇之事有关。
那离奇之事又关乎着雷功心中一个始终也解不开的心结,哪怕这心结就在眼前,哪怕它已是尘封往事,可谁人心中不曾有过一片净土,不愿与旁人说起。
可谁又知道,这净土之外不曾有过一人,遥遥的观望,想进,却始终不敢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