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却字字诛心,就像他说得那样,赵家并没有亏欠潘鸿辉什么,甚至在明知道潘云章纨绔的品性下,还给他安排了一个拱卫京城的要职。
若不是潘鸿辉人心不足蛇吞象,非要攀附淮王府与其结亲,潘云章说不准也不会在京城中那般的目中无人,最终导致殒命了。
“先帝还说过,老爷在这边疆为官不易,如果老爷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错事,一定要让老奴尽心归劝,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向老爷动手。”
“先帝……先帝他……”
“先帝对老爷是寄予厚望的,若是没有少爷之事,老爷是有机会回到庙堂中枢为相的。”
此刻福伯的话非但对潘鸿辉没有任何的宽慰效果,反而更像是在用一根根的钢针扎在了他的心上。
“既然老爷心意已决,那今日便由老奴送您上路吧。”说罢,福伯的手中便多出了一把森寒的长匕首。
面对着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老管家,潘鸿辉不但没有惊慌的喊人,反而是出奇的镇定,就像是已经认命了一样。
直到匕首散发的寒光,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之时,潘鸿辉这才从眼睛中流露出了稍许的惊恐。
不过福伯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潘鸿辉都没有感受到疼痛,头颅就已经从脖颈之上滑落了下来。
未等头颅落地,福伯的手中便甩开一块黑布,随即便将潘鸿辉的整颗人头给裹了进去。
当福伯拎着那块滴血的黑布走出书房时,刺史府中的侍卫已经无声无息的被人杀干净了,书房外是几十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等候在外。
“事情办妥了吗?”福伯刚一走出书房房门,那群黑衣的头领便走上前来询问情况了。
闻言,福伯并未答话,而是将手中的黑布展开,给黑衣人的头领看了一眼。
在确认过黑布里确实是潘鸿辉的头颅以后,黑衣人的首领对着福伯点了点头道,“先生想办法带着叛贼的首级回京复命吧,这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等小辈处理吧。”
闻言,福伯仅是对着他点了点头,身形便悄无声息的隐入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