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
曹张氏敲了敲曹环的小脑瓜:“把炊具收到庖室去。”
曹环扁着嘴,恨铁不成钢般的抱起桌上一堆炊具,曹张氏看了眼客舍闭合的木门,跟在曹环身后默默走进庖室。
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又是曹咎的枕边人,她早察觉出自己的丈夫似乎不是普通人,但她从来不会插手曹咎的事情,甚至从来没有多问。
在她的观念里,自己既然嫁给了曹咎,夫妇二人便是休戚与共,她要做的就是为曹咎操持好这个家,让他没有后顾之后,让他不论何时回到家里,都有一碗温热的饭菜,有一席柔软的床榻,旁的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
客舍内,曹咎取出黑水令,意识沉入其中。
片刻后,曹咎又放下黑水令,对陈子涉道:“贺良大人还没有回应,或许有旁的要紧地事情在做。”
陈子涉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囊以及一个陶土制成的酒壶:“不急,先把从何游候身上搜刮来的战利品分一分。”
陈子涉一边说话一边解开布囊的袋口,布囊倒转,一块令牌和一团近乎透明的丝线从中滑出。
那令牌和黑水令有几分相似,同样是黑色,不同是令牌上刻的并非“水”字,而是一个“夜”字。
“这是……夜游司的身份令牌?”
曹咎取过那枚令牌正反面看了两眼:“我曾听贺良大人说起过,夜游司重创黑水台后,仿照黑水令也制作了一批夜游令,应该就是这东西了。”
“但夜游令毕竟是仿制品,制作夜游令的方士,实力也不比当年觐见始皇帝的那几位一品紫薇阶方士,所以夜游令只有彼此传递讯息的功能,并不具备神秘力量。”
“为了弥补游魂战力上的不足,夜游司又制作了一批‘游丝’。”
二人的目光都从夜游令上移开,汇聚到一旁那团近乎透明的丝线上。
“这就是游丝?”陈子涉问。
“我也不确定,毕竟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贺良大人提过一嘴。”
曹咎用小指挑了挑额上垂下的发丝,将它们别到耳后继续说:“游丝有些像是隐器,但并不存在污染,只要掌握了游丝,就能掌握一种名为‘傀儡戏’的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