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只剩满地血迹和断臂残骸，还有被吓得畏畏缩缩躲在桌子底下的女人和下人。

那些尸体大概是青楼守卫，还有数具尸体柯仙凭气息便能分辨出那些都是修为至少是大宗师之境或是宗师之境的顶尖强者，可想而知玄烨能凭一己之力荡平整座青楼，柯仙都不敢想玄烨到底隐匿了多少修为，当日一别玄烨也才堪堪武师之境而已，是他看走眼了，也不敢去想。

但两人都有疑惑，为何行医救人的玄烨会变得如此嗜杀，甚至是残忍。

“师兄，玄药师这是发生了何事？”

楚一苦着脸问。毕竟她还是头一次见如此情形，难免有些不适应。

柯仙皱眉摇头，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说道：“上去看看吧，说不定玄药师知道些什么。”

两人点头快步上楼，满眼纠结的小掌门看此情形也只能暗暗吸气瘸着腿迎步跟上。

上到二楼，头顶渐渐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抬头望去，正见冷着脸像是看到三人又像是无视三人的玄烨慢慢走下楼梯。

几乎出于本能的，柯仙瞬即止步，顺便拉住正欲上楼的2人使其停下。

与当初截然相反，那个当初温文尔雅闲谈和煦的玄烨已然成为一个冰冷的杀手，看似无声的双眼却在柯仙的眼里更像是个盯住猎物的猛兽。

不，或许是潜藏在阴暗角落的未知存在，柯仙内心对现在的玄烨给予如此评价。

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动作会引起玄烨的不满不幸遇险，鬼知道玄烨会不会出手。

由此，柯仙传音让两人呆在原地不动，也不要说话，怕引发正面冲突。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砖瓦上变得沉闷脆响，玄烨的每一步落脚都像是落在三人的心口上一般。

三步，两步，玄烨在最后一步前停下，无神的双眼转头对上三人的目光，小掌门直接被吓得缩在楼梯上，楚一也不由自主的往柯仙背后缩了缩。

或是觉得不说话也不好，柯仙的喉咙一阵上下翻滚，试探着问：“玄药师，可曾还记得在下？”

玄烨偏着头，俩人的辉光模样早在他脑子里烟消云散，淡淡答道：“无名小卒，无需牢记。”

说完，他转头无视了三人，慢慢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