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的汴京百姓可真是开了眼,嗡嗡嗡的讨论个不停。
「当官的该杀,杀的好。」
「胡说甚么呢,那是王巡使。」
「什么?他就是王巡使?」
「哎,那不是你的恩人吗?要不是王巡使,你那漂亮媳妇还不得叫那马老六给祸害了?现在你就这么看着?」…。。
「我倒是想,可我怕死啊。定是巡使得罪的人太多了,那些狗官害怕了,所以派人来围杀王巡使。」
「你们别说啊,这王巡使跑的是真快,嚯,反应也快,全都躲了。」
「这回可是大发了,贼配军披甲围杀文官,王巡使若能走脱,怕又是滚滚的人头落地啊……」
人们议论纷纷,但是无人帮手,都看着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在他们嗡嗡嗡的交谈中,王言过往的牛逼事迹也再一次的被提起,在京城大力打击流氓团伙的事自然更是重中之重,这帮人念叨着的都是曾经很有名号的一方流氓头子。
这个一句,那个一句,一时的竟是热闹的聊了起来。
只有场中的王言在好似玩命一般的狂奔,有个别的百姓,因为流矢而受伤惨叫……
汴京城作为绝对的中心城市,对于突发事件其实是有准备的,还有大量的军巡铺,基本可以保证有了什么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
但王言来回的做着闪避的动作,跑过了的这么一条长达六百多米的长街,这基本属于双向奔赴了,却也没见到有什么支援过来。
很明显,这一次针对王言的刺杀行动,是全方位的。既组织了人手行动,也有行政手段限制了相关人员出现,解救王言的速度。
不过好在的是,他们以为十拿九稳,没有同步释放号箭,干扰王言传递位置消息。
所以当王言一路‘险之又险"的亡命奔逃了将近一刻钟,硬是把甲士们都给跑的稀稀拉拉了,这才撞到了支援
过来的巡院衙门的手下们。
「巡使!没受伤吧?」
一个巡捕都头看着王言一身是血的狼狈样子,赶紧着表忠心。
王言喘着粗气,摆了摆手:「集合人手,把这些人都给抓了,那条街道也给本官封了,逐个盘查。查明这些人藏匿之处的店家是何人,不论是否与刺杀本官之事有关,先给抓了再说。左近军巡铺兵丁、军官,尽皆捉拿。再把城门堵住,许进不许出。」
「是,巡使。」
都头点了点头,随即招了招手,对手下人吩咐:「传讯,封城,集结。」
跟随在身边的巡捕,从后腰处掏出了两个烟花,弄着火折子点着,下一刻,烟花升上天空,炸开。未几,城中各处响都是号箭尖厉的声响。
整个的巡院衙门彻底的动作了起来,他们不再和气,十分粗暴的将挡路的人推开,快速的奔跑、集结。
王言没有理会那么多,转身从路边牵了匹不知道谁家的马,径直向着大内而去。
方才的动静早已经传开了,所以王言甚至都没进去大内,在各种的达官显贵居住的皇城外,看到的就是紧闭的城门,以及城墙上枕戈待旦的军队。
这种反应速度,不能说大宋军队是花架子。军队的强弱,决定程度是多方面的。…。。
像刚才围杀的那五十人,战斗经验都挺丰富,都是经年老卒,正经的杀才。但他们打不过西夏,打不过辽。
大宋不是没有好士兵,是没有好的军事制度,是后方的***不行,是整体的从前线到后方的差劲。这也是为什么要变法,因为大宋不富也不强,变法的根本,就是为了搞钱。
一身是血的王言在城门外等了许久,皇城的城门这才大开。王言就如此骑着马,飞快的到了皇宫外,下了马又是疾步的向政事堂走去。
等他到来的时候,赵祯以及政事堂的大佬们,已是全都在座,看着他的样子多少有几分的惊骇。
不等谁人来问,王言对赵祯拱手行礼,悲声说道:「官家、诸位相公,臣方才离开……便遭到了围杀,是时……若非臣整日锻炼身体,亡命奔逃,今日怕是便要为贼人所杀。